當蘇少英解除了公孫大娘的僞裝,解開了她的穴道後,她就仿佛是一條剛從水裡被撈上來的貓,大口大口的喘息,平複心中的恐懼。
“他要殺我!”公孫大娘沉聲說道,“這絕不是他的什麼狗屁愛好,他就是要殺我!”
“他為什麼要殺你?”蘇少英問道。
“我不知道!”這也是公孫大娘想不通的地方,“他完全沒有殺我的理由!”
“所以其實這就是他的個人愛好,就和你喜歡在月圓之夜殺人是一個原因。”蘇少英笑道。
“我呸!”公孫大娘啐了蘇少英一口,“喜歡在月圓之夜殺人,那是我易容成熊姥姥殺人時的說法,我又沒病,為什麼要在月圓之夜殺人?”
蘇少英眨眨眼,“據說是一個叫張放的镖師這麼說的。”
這可是古龍《陸小鳳傳奇》中公孫大娘出場的原著劇情,絕不會錯。
公孫大娘撇撇嘴,“老娘要殺人,他還能活下來?那是我故意留他多活一會兒,讓六扇門有個追蹤的目标罷了。”
蘇少英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公孫大娘哼了一聲,本不屑解釋,但是想想蘇少英剛剛救了自己一命,還是說道,“他們押送了一趟比較秘密的镖,這本來也沒什麼,但他們不應該在半路上偷偷看了一眼。”
蘇少英了然說道,“殺人滅口。”
“就是殺人滅口。”公孫大娘撇撇嘴,她不是什麼好人,殺的人也很多,但并不想讓蘇少英誤會自己是一個随意濫殺的變态。
“但是你知不知道那趟镖是什麼?”蘇少英問道。
“你說是,葉孤城殺我,也是殺人滅口?”
公孫大娘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聽懂了蘇少英的意思,同時想起來了一件事,“你之前讓四妹帶給我的那句話,就是預見到了今天的事?”
“但你顯然沒有聽進去。”蘇少英笑道。
“我聽進去了!”公孫大娘強辯一聲,然後忍不住臉色一紅,有些慚愧,“但是葉孤城的劍還在桌子上,而且……”
公孫大娘歎息一聲,“我也沒想到這種絕世劍客竟然會背後偷襲。”
别說公孫大娘了,要不是看過原著,蘇少英也想不到。
他和葉孤城隻見過三面,兩次在平南王府,一次在張家口内,無論從哪個方面看,葉孤城都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裡絕世劍客,天下間也許隻有兩三個人才能入他的眼。
這種人,竟然會用各種小動作降低别人的警惕心,然後在背後出手暗算?
若不是公孫大娘親身經曆且差點死了,估計她聽别人說起,都不會相信!
“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公孫大娘無語說道,“我知道他和西門吹雪的這一戰牽扯到很多人和很多利益,但這并不是什麼秘密,我知道,老實和尚知道,還有很多其他人也知道。”
“平南王讓你送信,顯然也是一個陰謀。”蘇少英若有所指的道,“他們一定有什麼秘密,是伱知道的。”
“可是我不知道!”公孫大娘再次強調。
“也有可能是你知道,但其實是你忽略了,以為自己不知道。”蘇少英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公孫大娘住口、皺眉、思考,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搖頭說道,“我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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