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折此時也察覺到了,他一把拉住明麗的手,溫熱的大手瞬間将她冰冷的手包裹,面色平靜的從幾人身邊走過。
從二樓下來的時候,一個留山羊胡子的老者被一群人包裹着,此時的老者一條腿搭在闆凳上,卷了袖口,正唾沫橫飛的說着什麼,正值中午,樓下吃飯的人頗多,聲音有些嘈雜,她一時聽不清老者在說什麼。
距離老者比較近的一桌客人剛好離去,店小二将他們請到這兒,麻利的收拾桌子,他一邊收拾一邊問:“客官想要吃點什麼?”
“清炖排骨,炒一個青菜,來個清蒸魚,再要一個魚湯,都要鳜魚”短短幾天的相處,元折已經摸清楚了明麗的愛好,她很喜歡這裡的鳜魚,鳜魚身上沒有細小的刺,肉質比一般的魚更加的鮮美甘甜,讓人吃一次就難以忘懷。
這幾日他發現明麗的飯量明顯的比之前大了一些,婦人剛開始害口的情況她一點都沒有出現,單薄的身子讓人很難相信,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孕育在她的肚子裡,連日的奔波讓她更加的消瘦,元折不禁有些心疼。
“說到長公主,她可是一個風雲人物,長公主的驸馬更是傳奇,從一個養馬的奴隸成了将軍,普天之下能有幾人,像長公主這樣的女人,又能有幾人,整個長安,甚至是全國,都找不出第二個。”老者幾杯酒下肚,滿面通紅。
旁邊的人開始噓他,“大爺,跟您親眼見過一樣,耳聽為噓,您可少說幾句吧,有些話,咱們還是别說的太滿。”
這裡遠離長安,人龍混雜,天高皇帝遠,所有人都愛聽老者說些胡話,老者樂意自己被包圍着的虛榮感,說的好了,聽客們也樂意給他掏酒錢,來往的客商出手大方的多的是。
“聽說啊,八月十五的那天夜裡,死了不少的世家人,都是些早就聽到風聲的人,還有些直接是被長公主脅迫參加的,鮮血染紅了整個漢白玉鋪成的宮殿,就在長公主快要逼宮成功之時,逝去的太子突然出現,如同天降的神兵,一下子擊垮了長公主,此時,大家肯定好奇當今聖上去哪了,對不對?”老者晃了晃酒壺,發現裡面一滴都沒有了,抓耳撓腮的扭了扭,憋的一旁聽着的人紛紛難受的皺起眉頭,都等着他往下說。
經常混迹在這裡的人豈不知道他這是在故意吊大家的胃口,可沒一個人給他續酒,大家都是聽個樂子,真要到了掏銀子買那桂花釀時,紛紛成了縮頭龜,都在等着一個冤大頭出現。
老者沒别的愛好,獨愛這一兩銀子半斤的桂花釀,可願意掏這一兩銀子的人也不多,都夠平常一家人一個月開銷了。
“來一斤桂花釀,給他。”元折對小二哥說,指了指老者。
“可信?”
“□□成。”對于那天宮中發生的事情元折其實已經猜到了三四分,結合老者的話語,他知道,老者并不是在随口胡說,且看老者的穿着,雖不幹淨利索,可那補丁下的面料,卻不是一般人能穿起的,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個迷。
“嗝,老朽在這裡給貴人說聲謝謝,”喝到自己心愛的酒,他滿足的打了個酒嗝,“聖上此時癱倒在床上,眼看着自己就要駕崩,利刃已經到達眼前,太子猶如天兵天将,與利刃下救父,長公主功虧一潰,隻能遺恨而去,臨死臨死,還拉着新驸馬爺,要說這李家驸馬爺,也是個人物……”
這是她離開長安之後,第一次聽到有人談起蕭碎,這個人像一根刺一樣紮在自己的心裡,隐隐作痛,想拔卻拔不出來。
吃完飯後,預定的馬車已經來到約定的地方,明麗已經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換馬車,可車夫卻讓她有些熟悉,她帶着疑問問元折:“車夫?”
元折一笑,“就知道瞞不過你,他是我的人,稍微做了些改變。”
這一路出奇的順利,并沒有遇到什麼波折,可這并不意味着元折可以掉以輕心,他必須慎之又慎,隐匿自己的行蹤,讓人沒有絲毫可以察覺的線索,畢竟,長安城裡還有一個炸彈随時都會爆炸,崔颢與他相知數年,兩人雖是朋友,他卻對崔颢沒有任何的信心,人太過聰明是很難交到朋友的,很巧,崔颢就是那個太聰明的人。
兩人短短的幾次會面,已經讓他知道的崔颢的立場,很顯然,他是蕭碎的人,那天兩人合力将明麗救出時,崔颢就明确了自己的立場,蕭碎是他找的立場,而明麗,是蕭碎的軟肋,也是他投誠蕭碎最大的誠意。
隻是他錯算了元折的動機,根本就沒有想到元折這厮能弄來忘生散的解藥,導緻明麗恢複了記憶,甘願随元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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