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碎,”她迷迷糊糊的看見了蕭碎,呢喃了一句,聲音裡滿是沙啞。
“嗯。”蕭碎的聲音比她的聲音還要沙啞,壓抑着他沉在心底的顫抖。
冰冷的指尖觸碰到明麗的臉頰,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眼中的迷糊散去,眼中隻剩下淡漠,好像眼前的人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陌生人。
兩人相視無言,蕭碎此刻什麼都不想說,隻想靜靜的看着她,他拼命的壓抑着想要擁她入懷的渴望,那些渴望從他的心裡跑到眼睛裡,化作無言。也許他現在唯一渴望的就是恢複記憶的明麗不恨他,至于愛,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奢望。
明麗在王府裡的記憶沒有消失,她還記得嫁給他後的點點滴滴,安安喜歡膩在他的懷裡,聽他強壯有力的心跳,偶爾使小脾氣,蹬鼻子上臉的使小性子,她還記得蕭碎看她的目光,他的眼睛裡總是會有細細碎碎的光,那些光總是會因為她的出現而出現,因為她的消失而消失。
他會患得患失的整夜都擁着她入眠,那時她不懂,蕭碎為什麼總會有些小心翼翼的,也總會因為她使小性子說要離開他時,總是發狠的懲罰她,非要逼的她說些讨饒的話,羞的她總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會在閑暇時,盯着她的小腹出神,她知道蕭碎想要一個孩子,她問他為什麼時,他總會沉默很久,就在她以為蕭碎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啞着嗓子回答,她欠他一個孩子,以後要給他生很多的孩子。
其實,恢複記憶的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總是嗜睡,也迷迷糊糊的夢到很多以前發生的事情,故地重遊,她記起了廉歌帶她出花樓時眼中的愧疚,記起了她刻意回避的現實,她把廉歌當做自己生命裡的救贖,當做神一樣供奉在自己的心裡,不允許任何人诋毀他,就連她自己都不能,初見時的卑微感讓她很長時間都不敢正眼看他。
她匍匐在他的腳下,虔誠的祈禱,希望他能回頭看她一眼,自甘下賤的堕落,隻祈求他能回應她,現在想來,廉歌總是有意無意的拉開兩人的距離,也許他早就知道了,隻是,一直漠視,回避。
也許他從一開始尋她回明府的時候,就打算好了讓自己代替明珠入宮,所以他看見與明珠一模一樣的臉時,眼神裡總是不由之主·控制不住的流露出疼惜,而她,為了那一點點的憐愛,飛蛾撲火,到頭來,滿身上下皆是傷痕。
她一直都不願意告訴自己真相,一直都不願意,一遍一遍的詢問下,她才将那些傷口撕開,露出真相,隻為解脫。
也許隻有撕心裂肺的疼過一次,那些潰爛的傷疤才能愈合,心中,對明珠的怨恨也随着這些淡化,她想要放過自己,随元折去看看塞外的風光。
陳述的出現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蕭碎像是埋在她心中的一根刺,心中的傷疤已經愈合了,可這根刺卻久久不能□□,他早就在她的心上生根發芽,長進了她的血肉裡,拔不出了。
在她愣神的瞬間,蕭碎眼尖的發現了她脖子上的傷,眼睛眯了起來,轉瞬就想到了這傷的由來。
嫉妒嗎,嫉妒,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連日來的勞累讓他此時隻想閉上眼睛,他試探的一點一點的靠近,小心翼翼的抱住她。
明麗微微的掙紮,“别動,讓我睡一會兒。”他松開臂膀,毫無防備的枕在她的腿上,明麗才看清他眼下的青黑,他瘦了很多,臉更加的瘦削,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下巴上滿是青色胡茬,很憔悴,很疲憊,被風吹亂的碎發讓他再也沒有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蕭碎幾乎是閉眼就進入了熟睡,他太累了,看着這樣的他,明麗心中不忍,馬車颠簸了一下,蕭碎的頭差點磕到,她伸手将他往她的膝蓋上挪了挪,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沒有看到蕭碎的眼皮動了動。
他卻是是睡熟了,可颠簸的那一下讓他驚醒。
難得的溫馨讓他忍不住想要抱着些幻想,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小心翼翼的起來,生怕吵醒她,明麗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小腹微微的有些弧度,蕭碎指節分明的大手虛虛的攏了攏,随後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他的疲憊并不是裝出來的,這些天他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身上的傷時時的折磨着他,比傷口更讓他痛苦的是明麗是失蹤,好在,她回來了。
也許,這時間最好的良藥就是她的陪伴。
完
她回來的這幾日,蕭碎的氣色越來越好,宮人們明顯的感到了他的愉悅,整個東宮上下,都一改之前的壓抑。
今日太子宴請賓客,崔颢也在其中,明麗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坐不住,這幾日她總是腰酸,便和蕭碎說了一聲,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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