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曉飛眼珠轉了轉,這個情況麼,根據穿越文狗血定律,“二爺”似乎像是本尊的丈夫,他嘴裡的敏兒就該是該瞎眼負心漢的心頭小妾了,她接手的這個倒黴公主應該是被自己丈夫推倒撞傷丢命的……但是,公主的老公不應該叫“驸馬”麼?驸馬會揍公主也就罷了,醉打金枝麼,怎麼還能納小妾?而且他把公主都快打死了居然不害怕不請罪,還理直氣壯的來為小妾找場子?慢着,“這次是真的傷得很重”,難道以前還有假的不成?駱曉飛簡直茫然得不能再茫然了,但下一刻,她覺得自己的頭發騰的立了起來,因為這位“二爺”已經一腳把大眼睛小姑娘踹了出去!打女人!畜生!如果不是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駱曉飛估計自己能撲上去把這個衣冠楚楚的人渣咬死!大概是被她眼裡的怒火吓了一跳,這位“二爺”往後退了一步,随即冷笑起來:“怎麼,我踢她一腳你心疼了?你踢敏兒的時候怎麼沒想想後果!”廢話!女人打女人,而且是正房踢小三,有什麼好稀奇?算了,搞不清狀況,又沒有力氣打架,隻能忍下這口氣,不過這張臉太讨厭了,她決定閉上眼睛生氣。但随即,臉上一疼,一隻手用力戳上了她的鼻子:“你别給我裝死!去跟夫人說你沒事了,讓她把敏兒放出來!”我靠,是可忍孰不可忍!駱曉飛怒視着眼前這張同樣怒火萬丈的臉,如果不是沒有力氣,她絕對會一口咬掉那根混賬手指頭!突然間,眼前一花,一個瘦小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而那個“二爺”已經踉跄着退到了門口。随即這個瘦小的身影轉身跪下,磕了個頭:“奴婢不遵公主吩咐,對二爺動手了,求公主處罰!不過您就是打死我,我也絕不能再眼睜睜看着二爺傷您了!”這是個膚色微黑,五官清秀,卻有兩道濃麗劍眉的小姑娘,滿臉都是倔強。而駱曉飛滿心都是個囧字,我的天,本尊到底是哪路神仙?這樣忠心又給力的丫頭也舍得罰,而且是因為保護了自己去罰她!濃眉的小姑娘已經站起來,以一種小母雞的姿态護在床前,那位“二爺”的臉越發青了,但沒有再沖過來。駱曉飛用力擡了擡脖子,想讓自己坐起來,但不知道是接手的身體太弱,還是身體靈魂還沒磨合好,居然轉轉脖子都很艱難,好在身邊有以察言觀色為生的專業人士:“公主,您想起來?”大眼睛的小姑娘趕過來,駱曉飛用力眨了眨眼睛,她立刻輕柔的将她扶起,她背後墊上靠墊,又伸手牢牢的扶住她。駱曉飛長出了一口氣,坐起來之後,她才發現,這屋子不算太大,也就是二十多平方米的樣子,屋裡的陳設相當精緻,一色黃梨木家具,配着雪青色的床帳與淡青的窗紗,在屋裡七八隻粗大蠟燭的照射下,顯示出一種古色古香的雅緻。看着床邊那張透雕花牙小幾,又看了看梳妝台那柄金銀平脫的鼎形銅鏡,駱曉飛心裡的郁悶與怒氣消散了不少:這些東西,随便一樣傳到21世紀,都是老多老多的錢啊,記得前兩年倫敦佳士得拍賣的一個銅鏡,比這個品相可差太多了……打住!又走神了。屋裡一片寂靜,“二爺”的喘息顯得分外粗重。駱曉飛注意到,除了大眼睛的小姑娘和濃眉毛的小姑娘護在自己身邊外,另外幾個丫頭都退到了一邊,瑟縮的低頭裝作不存在。媽的,我穿的到底是哪門子公主啊?病得快死了也沒有正經主子過來探看,驸馬一見面伸手就敢打,連身邊伺候的人貼心率都這麼低——聽剛才濃眉毛小姑娘的話,似乎該公主甯可挨揍,也不讓身邊的丫頭攔着驸馬,誰攔就往死裡罰誰……難道說,難道說,現在的我,就是傳說中那種極品大花癡外加賤人?傳說中的夫人“夫人來啦!”門外傳來清脆的聲音,思維渙散中的駱曉飛精神一振。剛才還在努力縮小自己的兩個丫頭嗖的越過“二爺”、蹿到門口、打起門簾:“夫人請進!”人才啊!就這速度這跨度,駱曉飛見過的人裡,也就是劉翔能跟她們拼一拼。“嗯,你們公主怎麼樣了?”和這把低柔而不失威嚴感的聲音一道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珠钗高髻的端莊身影,身邊擁簇着四五個丫鬟媳婦。“見過夫人。”屋裡的丫鬟們整齊的福了下去,大眼睛大小姑娘沒有起身,依然小心的扶着駱曉飛,這讓她心頭一暖;而濃眉小姑娘回頭看了一眼,才低頭回答:“回夫人,公主剛剛醒了。”“起來吧,都怪你們不曉事,才讓公主出了意外,好在公主福大命大,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貴婦人似乎沒有看到坐着的駱曉飛,眼光先隻在丫鬟身上一掃,又對“二爺”說:“宇兒,你矗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看看你媳婦!”二爺卻仿若不聞,向貴婦請了個安,便依然鐵青着一張臉站在了旁邊。貴婦人皺起了眉頭,卻也沒再說什麼,自己向床前走了過來。駱曉飛放低了眼光,看着那條越來越近的泥金雲紋的青色八幅長裙,心裡拔涼拔涼地:看來前任的處境已經糟得不能再糟了,不但丈夫是擺明了的厭惡,這個婆婆也不待見自己啊!擱現代,就相當于單位頂頭小boss看見自己就生氣,上頭大boss看見自己也挺煩,這還混個p啊!眼見大裙子已經到自己跟前兩步,停住了,駱曉飛才條件反射掙了掙,還沒想好要拿出副什麼表情來,已經聽見貴婦人道:“公主您别多禮,身子要緊,怎麼樣?可好些?”駱曉飛張張嘴,發出嘶的一聲,委婉而明确地表達出自己嗓子壞掉了的事實,身後的大眼睛趕緊解釋:“夫人,太醫說公主傷了嗓子,這幾天都不能說話了。”“喔?”貴婦的眉毛優雅地皺了起來,“看來這次……”忙又轉了臉色:“如玉,太醫開的藥給公主喝了沒有?”這個大眼睛的小姑娘原來叫如玉,駱曉飛提醒自己要記牢這個名字,耳邊就聽見她回答:“回夫人,公主醒的時候藥已經涼了,剛讓如夢去熱。”“好,那太醫就在前院……”“已經讓如梅打發人去請了。”“好。”貴婦人優雅的微笑着,臉色和藹地對駱曉飛道:“公主這次是受委屈了,都怪宇兒不曉事,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他再不敢了的,袁氏也是個不省心的,我打發她去佛堂為公主祈福去了,你不好起來,斷不能讓她出佛堂一步!”駱曉飛心裡略微松了松,不管這話有多少可信度,至少大boss還有誠意擺出這副态度來,總比面皮撕破了好。她正努力要擠出點感激的微笑來,隻聽那位“二爺”冷冷的哼了一聲。駱曉飛條件反射的挑眼一看,這一次,燭光清晰的照亮了他的臉,他的臉色雖然還青着,五官卻好歹沒到處移位了,可這張臉!天哪!這不是杜鋒的臉嗎?剛才他一直背着光,自己初來乍到的又慌亂又生氣,隻覺得怪眼熟的,卻沒仔細看,才會一時沒認出來。現在看看,這張臉跟印象裡那張,雖然要年輕上七八歲、瘦了個二三十斤、加白至少四個以上色度,發型身段也頗了不同,但毫無疑問應該就是同一張!難道他也穿過來了?我要不要跟他對個暗号?天王蓋地府?飛雪連天射白鹿?駱曉飛隻覺得腦子一片混亂,隻能呆呆的看着那張又熟悉又陌生的臉,神馬夫人丫鬟的都變成了浮雲啊浮雲。那“二爺”似乎也覺察到了駱曉飛的目光,臉上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嫌惡,仿佛看見了一坨狗屎般斷然轉過頭去。看見熟悉的臉上露出這種完全陌生的神情,駱曉飛一震,腦子立刻清醒了幾分,這才看見貴婦人也略略皺起了眉,駱曉飛心裡一凜,卻立刻發現對方的皺眉似乎僅僅是有點不快,并沒有半分吃驚懷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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