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也是,公主開府,找這樣一個年輕帥哥做府令,隻怕立刻就會成為一個桃色新聞!自己還沒辦報,可别先成了這種八卦女主角。慕容謙正色道:“你莫覺得好笑,如今因為父皇發話,太子那邊必然不敢像以前那樣的刺殺下毒,但一定會有别的法子,你萬事一定謹慎。”洛妍不由奇道:“父皇發什麼話了?”慕容謙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那天父皇那句“誰要是讓朕沒有女兒,我也不會讓他有女兒,不管他有幾個”,說了出來。洛妍不由也大吃了一驚:從元宵到現在的安甯,青青她們的放松,原來竟是因為這個!父皇這話也太過驚心,矛頭居然是直指宇文蘭亭!不過,驚詫和困惑過後,洛妍心裡還忍不住湧起了一股輕松的喜悅:至少此後,她不必擔心走在路上,會飛出一隻暗箭來要了自己小命了吧?太子再恨自己,總不至于願意拿自己老婆的命來換……慕容謙見她臉上的喜悅,歎了口氣:“你固然不必像從前那樣提心吊膽,但越是如此,别的地方越是要小心,隻怕一步走錯,自然就有狂風暴雨,就像這安王妃,再難纏,也莫與她正面沖突,受了再大委屈,哪怕回去找父皇哭訴,也莫當場發作,免得授人以柄。”洛妍點頭不語,突然間想到新婚早上行拜見姑舅禮時安王妃那突兀的一拜,難道竟不是一時發瘋,而是蓄意為之?如果自己當時掉頭而去,此刻是不是已落下一個恃寵而驕的名聲?不由臉上變色——難道安王妃竟已是太子手中之棋?慕容謙眼光何等敏銳,立刻便道:“怎麼?有事?”洛妍沉吟半響,覺得事情到底蹊跷,猶豫着終于還是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慕容謙臉色一冷,半天冷笑道:“看來安王妃真是太閑了,得讓她有些事情做才好!”洛妍忙道:“二哥,她,畢竟是揚飛的母親。”慕容謙心裡發酸:這就護上了?忍不住搖頭歎氣:“你以為我會做什麼,放心,至少這病,我會讓她立刻好起來,若病得久了,你不過去又該有人說你不孝了。”……“母親,您好點沒有?若好了,便起來用些晚飯吧。”澹台揚飛看着躺在床上,閉目不語的安王妃,隻覺得腦仁都是疼的:他滿打滿算成親也就四日,竟已經有兩夜是在安王妃的病床前度過的。尤其是這次,都已經一日一夜了,太醫都隻說是老毛病,但他隻要提個走字,母親馬上不是哭鬧就是昏厥,她到底想要怎樣?安王妃眼睛睜開一條縫,淡淡道:“沒胃口,你要急着走就走吧,别管我吃不吃,我一時半會兒餓不死。”澹台揚飛苦笑,低頭道:“母親何必說氣話,兒子再不孝,哪能丢下母親不管,您好歹起來喝兩口粥,兒子再伺候你休息。”安王妃這才點點頭,兩個丫頭上來扶起她,她便在澹台揚飛手裡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半塊點心,用茶漱了口,才重新趟下。澹台揚飛見她已經躺好,便出門準備找個親兵回去報了信,省的洛妍等他。剛剛出了上房,卻見有婆子飛奔着來報:“皇上派大公公和太醫院三位醫正來探病來了。”澹台不由大吃了一驚,趕緊吩咐丫頭婆子們收拾收拾屋子,自己便迎了出去。隻見竟然是德勝一臉微笑的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太醫院三位醫生,看服色是掌管太醫院的太醫令帶着兩位最高品級的太醫!澹台心裡更是震驚,忙搶上一步,施禮道:“諸位辛苦,家母小恙,怎麼會驚動皇上?”德勝笑吟吟道:“今天邺王進了宮,皇上才知道安王妃竟病得如此嚴重,前頭的太醫又查不出個究竟來,所以特命奴才帶着太醫院醫術最高的三位來為王妃會診,定要診斷個水落石出。”澹台心裡忐忑,卻也隻能将人往裡引,自己陪了德勝坐在正屋,由三位太醫輪流進去為王妃診脈。過了兩刻鐘,三人全部診斷完畢,低頭又商量了一會兒,那太醫令就搖頭歎了口氣。德勝笑道:“如何,可得出結果來沒有?”太醫令道:“我們三人的診斷結果相同,王妃除了肝氣有些郁結,并無别的病症,斷不至于時常暈厥、嘔吐、不能起床,若這些病症都是真的,那王妃得的隻怕是……”說着嘟囔了兩個字。德勝忙道:“你說大聲些。”太醫令這才語音洪亮清晰的道:“我們懷疑,王妃她得的是狂症。”隻聽裡屋裡“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是摔了什麼東西,有丫鬟啊的一聲驚叫,澹台揚飛忙沖了進去,隻見母親赤腳亂發站在地上,床前的桌子已飛到了一邊。剛上去想把母親扶到床上,安王妃已經一個耳光甩了過來,他不欲躲避,生生便挨了這一下,長長的指甲刮過,臉上頓時留下兩道抓痕。背後卻傳來了德勝涼涼的聲音:“哎呀,安王妃原來真是得了狂症,這可如何是好?”歡情從來薄如紙安王妃狂怒的臉色突然漸漸平靜下來,自己慢慢上床坐下,淡淡道:“我是教訓我這個兒子無事誇張,我不過是少吃了頓飯,便鬧得驚動了皇上,麻煩公公轉告皇上,臣婦身子很好,是揚飛這孩子誇大其詞而已。”德勝點點頭,笑道:“安王妃果然明理,皇上今天還在感歎,若是安王妃身子如此不好,驸馬又是軍職在身,不能日夜盡孝床前,還問我安王是不是還有庶子,幹脆讓他認在王妃膝下,代驸馬盡孝,豈不是兩全其美?再不成,便讓安王再立個側妃,也好早日住回府裡。”安王妃臉上已經發白,語氣卻依然壓得很平靜,微微欠身道:“多謝皇上體貼,臣婦的身子臣婦自己知道,并無大礙,無須皇上如此費心。”屋外卻聽見那太醫令不大不小的聲音:“唉,狂症就是這樣,發作起來厲害,好起來便沒事兒人似的,因此才最是難治。”安王妃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狂怒的潮紅,好容易才按捺下來,冷冷揚聲道:“我并無狂症,太醫費心。”德勝卻向澹台招招手,用不是很低的聲音問道:“皇上還聽說,公主上門那天,王妃居然向公主跪拜,可有此事。”澹台揚飛看看母親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心裡不忍,忙道:“那天母親隻是頭暈而已。”德勝笑道:“那就是真的羅,我去跟太醫說說。”澹台尴尬的站在屋裡,安王妃恨恨的看着他,隻聽屋外傳來太醫令的聲音:“還有此事……如此,卻更像一些了。”安王妃臉色灰白,向澹台慘笑道:“你娶的好媳婦,果然厲害!竟是要把我送到狂人院裡去才罷休!”澹台揚飛心裡不由也是大凜,忙搶出門去,對德勝與太醫令道:“我母親絕無狂症!”太醫令笑道:“世子英武蓋世,但看病還是下官看得多些,我們如今也不敢斷定,隻是今日這一切必須記錄在案,日後若再發,便有個根據來判斷。”澹台這才略略松了口氣。德勝點頭道:“茲事體大,奴才會禀告皇上,以後王妃有任何病症,太醫院必要派出兩位以上太醫來會診,一旦再有類似情況,說不得隻好禀告宗正府了。”澹台一怔,心裡已經知道這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不由微微惱火,但此時也隻能再三謝過,又把他們幾位送了出去。回來之時,便見安王妃呆呆的坐在床上,臉色灰敗,就如老了好幾歲一般,看見他進來,便呵呵笑道:“你還不趕緊回去哄你那公主去,若是呆得久了,我就隻有去狂人院這一條路好走!”澹台心裡酸楚,低頭跪在床前,安王妃笑聲更大:“我哪裡還敢讓你跪我,隻求你趕快回去,以後我隻要不死,就不敢勞煩驸馬大駕,你若不想我死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就當沒我這母親好了!你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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