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沒有來人,隻有一把劍。
劍疾射而來,像極了一道閃電,如果再慢個半分,女真僧人的心窩子,估計要被轟成渣了。
“馭,馭劍?這人成仙了嗎?”
短暫的後怕之餘,女真僧人感受到了不可思議。
怎麼不見人,單見一柄長劍飛來?
這是天上的哪位仙人,在此施展馭劍術?
他心頭駭然,自然就顧不得去刺字,隻是眼睜睜地看着那劍,深深插入了石碑之中,把碑釘開幾道裂痕,猶如老樹根一樣盤着,以劍為心,向四處蔓延,最遠可至碑的邊緣。
發怵之時,耳畔一道風聲倏起,一個衣袍翻飛的讀書相公,好似駕風而至。
來到碑前,那人清嘯一聲,“出”!
插進石碑中的劍,仿佛能聽懂他的話,掙紮幾下,“叮”的一聲,帶出幾抹石屑,飛淩而出,回到了讀書相公手上。
夜無眠抓住重回手中的青釭劍,内心無比舒暢,似有神助。
這一刻,劍如筆,筆走龍蛇,丙字一号石碑上,碎屑狂舞,“滴滴”的刻字聲,不絕于耳,隻是短短一瞬,便有十幾字的注解,被刻在其上。
方才對解缙詩的感悟,讓他意外領會了真氣馭劍之道。
也讓他随手釋放的劍,看上去有了仙人的飛劍之感。
真氣馭劍,在江湖之中雖說少有,但是也并非絕迹。比如白水泉就會一點。
不過,像女真僧人這種化外之人,看到這一手時,仍然被震懾住了,以為遇到了仙人。
畢竟見識少,不怪他。
“月圓人不圓,相思不相見”的感悟,是夜無眠掌握真氣馭劍的關鍵。
之前無法做到真氣馭劍,是因為他凡事都向往“實”,追求“合”。
遺憾的是,真氣馭劍,卻是要以虛淩實,以分來超越合。
實實在在地把劍握在手裡,當然無法真氣馭劍;如果總是講究一個起承轉合,劍如何能飛離出去?
劍在手中雖然有安全感,劍一時離了,手中空空,可能會面臨危機。
可是正如解缙詩所說,相思不一定相見,隻能共看一輪明月。我看的是武功山的,你呢?——合為人人所愛,分離,才是世間常态。
在這分離的矛盾中,夜無眠領悟了真氣馭劍的大道,而且明顯,他所悟的,要比武功山人白水泉所悟的更深。
他做到了收放自如,幾乎隻是一揮手,劍便飛将出去,執行主人的意志。
以至于刻字到五十字以後,夜無眠直接不用手操縱劍,幹脆全用真氣馭劍刻字。
一開始,還有些歪歪扭扭。
漸漸的,越來越得心應手。
這番悟詩,沒有悟到第三境,悟會了真氣馭劍,收獲也不可謂不大了。
“天地常為人所同稱之,天高居九霄上也,地極黃溟之深也,彼此分之不相居,而萬物育之也……”
夜無眠刻下這些字的時候,臉上仿佛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光芒。
他對這首詩的理解,與原作者解缙寫詩的初衷,已經完全不同。
但是,造物主偏愛有獨到見解的人。
“人們常常把天和地連起來稱呼,但是天和地的距離,卻差了十萬八千裡,兩者一直是分離的,沒有合為一體。可正是因為這樣,萬物才能在其中育生。”
夜無眠悟出地分離大道,超越了原詩本身。
“卡擦……”
随着刻字的繼續進行,石碑居然有再次裂開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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