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元璋發話,讓朱标休息三天。
可習慣于通過處理政務打發時間的朱标,還真不知道如何消耗這空閑的時間。
所以,在書房看書看的煩悶的時候,他比往年更早一些的出現在了亡故發妻的靈位前。
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本以為自己來的夠晚,不會碰上前來祭奠生母的子女。
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尴尬麼?
尴尬。
還好尴尬的不止是朱标一人,似乎面前那位回頭看他,眼睛哭的又紅又腫的少年也很尴尬。
雖然說世界上最親的莫過于父母子女,可是朱标與眼前的兒子并不親。
最開始,朱标每次看到這個兒子,都會想起那亡故的發妻,于是,朱标下意識的不去親近。
等時間稍久,有些情緒可以深藏不露,朱标想要去挽回父子感情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兒子那張畏懼與疏離的臉。
于是,一直到了現在。
明明是血脈相連的父子二人,卻比陌生人親近不到哪裡去。
若非前兩日,朱允熥的那通哭訴,朱标還真以為他們父子二人會一直這麼下去。
“奴婢見過殿下。”
打斷這場尴尬的是阿潤,她急忙從蒲團上爬起,朝着皇太子欠身行禮。
朱标見了,隻是颔首,并未說話。
在阿潤的帶動下,朱允熥也忍着小腿和腳底針紮似的疼痛,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父親。”
朱标此時,也隻是在朱允熥的臉上打量片刻,然後颔首,并未說話。
阿潤看了眼皇太子,又看了眼自小帶大的皇孫,識趣的離開,将這個小屋子留給了這對父子。
隻是可惜,阿潤的好意,讓這對父子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這時候又沒有手機,朱允熥又不能借助手機,刷視頻或看帖子來轉移尴尬。
而地上又很幹淨,沒有螞蟻或者紙屑,讓他連能長時間數書的對象都沒有。
地磚又是那種方方正正的大磚,這間屋子的地上也就隻鋪了十來塊地磚,沒一會兒就數完了。
在這個小屋子裡,如果那長方形桌子上的牌位真的寄宿了東宮元妃常氏的靈魂的話。
那她一定能看到,她的丈夫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沉凝的注視着她。
而她的幼子,則側立在一旁,低着頭看着地磚。
這三個位置,形成了一個詭異但穩固的三角形。
與帶了祭品供奉生母的兩個子女不同,朱标來時兩手空空,什麼都沒帶。
也許他來到這裡見發妻,有許多話要說,但礙于朱允熥,他隻能在心裡默默的說。
也許他此刻,沒什麼想說的,也沒有在想什麼,隻是靜靜的享受與發妻同處一個空間的時間。
這事實到底如何,也隻有朱标一人清楚。
從他那看不到情緒的面龐中,是猜測不出來什麼的。
低着頭,不知道數地磚數了多少遍的朱允熥,其實也在準備着,若此時此刻朱标向他搭話,他該怎麼辦。
為了避免,自己走神以緻于沒聽到朱标的話,他還時不時地掐自己掌心兩下。
大家應該都知道,在一個寂靜的環境中,是最容易走神走到無法自拔,而注意不到周遭情況的。
隻是,讓朱允熥沒有想到,自始至終,朱标都沒有開口說話。
沒錯,自始至終都未曾。
仿佛朱允熥并不存在。
當發現朱标轉身,想要往屋外走的時候。
朱允熥的内心突然湧出一股無比悲涼以及痛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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