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儀正想弄清怎麼回事,見太子來了趕緊湊了過去。
不待她開口祈晏率先道,“真沒想到會這樣,侄兒禦下不嚴,在姑母府上鬧出這種事,實在汗顔。”
看向孟蝶母女,祈晏埋怨,“還有溫小姐,你一直對我王兄情根深種,卻與外男在此……唉。”
“王兄也在府裡,這讓他情何以堪!”
“王兄仁善,溫小姐若心裡有了他人,王兄不會強迫你嫁他,你又何必這麼行事。”
祈晏哀歎又郁結,“偏偏這人還是我手下,讓我都不好面對王兄。”
嘉儀腦子徹底亂了,讷讷得插不上話。
“我的人行事偏差,擾了姑母宴會,回去我定會處理,給姑母一個交代。”
計劃失敗,雖不知其中具體緣由,可人前嘉儀也得繼續演下去,客套道:“說來我也慚愧,侄兒親自為我賀壽卻讓你掃了興緻,姑母甚是抱歉。”
祈宴語氣溫和,“姑母說的哪裡話,你我是姑侄,血脈相連,一家人不說這些,我……”
看了眼盯着這邊的孟蝶,祈晏頓了頓,再看嘉儀,男子笑的意味深長,“總之姑母心意侄兒明白。”
嘉儀聽的雲裡霧裡,思緒混亂的人顧不上細究,對方說什麼她便随口應和。
看着祈晏離去,再回頭時就見孟蝶血紅的眼睛緊緊盯着她,嘉儀一個激靈,思慮是計劃失敗女人心裡悲憤。
喜慶的宴會在這樁醜事下被消散,賓客陸陸續續離開,一出了府邸紛紛議論不休。
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熱鬧的人忙着詢問,得知經過的人滔滔不絕講着。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場面呀……”說者自己都覺害臊,“那溫家小姐就跟發情的野貓一樣!”
“浪蕩主動模樣跟平日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丢死人呐。”
婦人們嗤之以鼻,聽着都覺髒了耳朵。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母親前腳還說自家規矩大,閨女絕不會同外男有私情,轉眼就跟人厮混一起了。”
“一個官宦家小姐怎就幹出這種事了?再怎樣也不能偷到長公主府邸啊,也不看看今兒什麼場合。”
“不奇怪。”其中一婦人笃定道:“我早前就聽說,這溫家女在自家莊子住時就曾跟太子别院的護衛偷過情,還被對方媳婦痛打了一頓。”
“這事兒我也聽過。”另一婦人接過嘴,“不過說是個誤會,是對方媳婦弄錯了,咳,現在想想,什麼誤會呀,八成是真的。”
“可不,就看今日,弄不好就是同一男人。”
話一出衆人紛紛認可,“還真是,上回就說是護衛,看來倆人一直有私情。”
“難怪賢王殿下不提娶她一事,八成是早看清她真面目這才不要她,否則為何過去非她不娶,後來卻無聲息了。”
“對對對!一定是經過莊子一事後殿下知道了她本性。”
這下都對上了,大家恍然明白,再想起今日孟蝶之言,人們冷嘲熱諷。
“還厚臉皮說賢王一廂情願,她家閨女守規矩,對殿下無意不願嫁,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分明是自家肮髒龌龊被人嫌棄。”
“那姓溫的要還有點臉,就該一條白绫自己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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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绮月是從長公主府後門出來的,一路用面紗捂着臉,孟蝶護她匆匆上了馬車。
什麼叫身敗名裂溫绮月有了切身體會,崩潰的人哭了又哭。
今日後鳳位與她再無緣,别說皇子,就是山野村夫都不會要她。
此生再沒出路,永世擡不起頭,這處境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痛快,痛哭流涕的人幾次哭暈過去。
嘉儀也腦子混亂,思來想去不得其解,再三詢問管事和派出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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