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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懋生翻身起c黃，喊了一聲&ldo;四平&rdo;。外面立刻有人應聲，然後是漸行漸近的腳步聲。顧夕顔趴在被褥裡支肘着望着齊懋生。完全清醒了的齊懋生面容端肅，神色凜然，舉手投足間散發着攝人的威嚴。典型的表裡不一！顧夕顔心裡腹诽着。耳邊傳來&ldo;吱呀&rdo;的門軸轉動聲，霍霍的鞋擦地面聲。有人走了進來。她這才意識到齊懋生喊四平的用意。&ldo;别，别讓他進來！&rdo;顧夕顔拉着齊懋生的衣袖急急地道，臉色羞的绯紅。齊懋生暗惱自己的粗心，忙道：&ldo;四平，這裡不用你伺候了。&rdo;已走到了門簾外的四平立刻止住了腳步，應了一聲&ldo;是&rdo;，然後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齊懋生衣衫淩亂地望着顧夕顔。顧夕顔也望着齊懋生。薄薄的衣衫勾勒出完全的比例，修身寬肩細腰窄臀，而且……好像還有六塊腹肌似的。顧夕顔歪着頭，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像個無辜的小狗似的望着齊懋生。齊懋生暗歎了一口氣。算了，畢竟年紀還小，有些事也沒有人跟她說。念頭一轉，又想起剛才的親密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那樣的率真吧。世間萬物有利就有弊，隻看是利大些還是弊大些而已。想到那絞着自己指頭的緊緻，齊懋生小腹又升起一團火來。還是利大些吧……他有燥熱地想着，認命開始自己穿衣服。齊懋生的舉止間很從容卻又很利索，好像不會浪費一分力氣似的，帶着一種韻律感，就像世間最優美的舞蹈，是力與美的結合。顧夕顔臉上露出癡迷來。齊懋生穿好衣服，一回頭就看見了顧夕顔有些迷離的目光。他男性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嘴角就輕輕地抿了起來，帶着一絲暖意，使得硬朗的面容也柔和了不少。齊懋生走到炕邊給她掖了被角：&ldo;折騰一晚上了，你快睡一覺。&rdo;什麼叫折騰了一晚上？顧夕顔的臉立刻绯紅。齊懋生看見她蒼白的臉上升起兩朵紅嫣，有種病态的豔麗，心裡一動，不由俯下身去親她，但轉念間想到這一親下去後果……他微側了頭，親在了嘴角上：&ldo;快閉上眼睛睡覺。&rdo;&ldo;你，走了嗎？&rdo;顧夕顔窩在被褥裡低低地問，語氣中有透着濃濃的依依不舍。齊懋生心情愉快：&ldo;嗯。今天還有很多事要辦。&rdo;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原來準備今天中午安排顧夕顔啟程去雍州的，昨天夕顔幾乎是一夜沒有睡，現在看來是去不成了，而且還有夕顔的身份問題。他略一猶豫，道：&ldo;夕顔，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過幾天我讓人送你去雍州。&rdo;醜媳婦要去見公婆嗎？顧夕顔突然心虛起來。齊懋生看見她猶豫的神色，又想到她曾成功地逃跑了兩次，心裡不由一突，他坐到炕邊拉起顧夕顔的手，正色地道：&ldo;夕顔，你會和我回雍州去吧！&rdo;顧夕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三心二意出爾反爾的事來……雖然是女人，但也要講誠信。&ldo;齊懋生，我隻問你一次，也隻問你一遍。&rdo;顧夕顔坐起身來，正色地望着齊懋生，&ldo;我去雍州，會傷害别人嗎？&rdo;齊懋生忙拉了被子把她裹住，輕輕地吻了她的嘴角一下，很肯定地回答：&ldo;不會。&rdo;顧夕顔緊緊抱住齊懋生的腰，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ldo;我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樣的幸福，不是真正的幸福。我不會要的！&rdo;齊懋生下颌低着顧夕顔的頭頂，緊緊地回擁她：&ldo;你，覺得幸福嗎？&rdo;顧夕顔點了點頭：&ldo;嗯。現在我覺得幸福。&rdo;齊懋生咧嘴無聲地笑。傻夕顔，你的到來當然會讓很多人都覺得不幸福。可這有什麼辦法，我哪有那麼多心思顧着别人，我得顧着我自己，還有你……兩人靜靜地擁住了一會兒，顧夕顔放開了手，笑道：&ldo;柳姑娘怎麼辦？&rdo;齊懋生裝聾作啞：&ldo;什麼怎麼辦？她去雍州看魏夫人，住幾天就回成州去了。大家是親戚，你應付應付她就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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