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來臨,窗外傳來陣陣鳥鳴。
薛雲晟覺得身體雖然疲憊,卻輕松通透。他又用手摟了一下身邊柔軟有緻的身體,卻感覺臂彎裡空無一物。他猛的睜開眼,現床榻上隻有自己!
他覺得頭有些暈眩!緩緩起身坐了起來。閉上眼睛冥想:難道昨夜是春夢一場?可那身體柔軟溫暖,對自己所有的探索都有回應,手中觸感那樣真實!怎麼可能起夢境?
他努力睜開眼睛。忽的一下揭開薄被!
床榻淩亂,自己寝衣已退,身上仍有許多交和痕迹!更顯眼的,是榻上的一抹落紅!
昨夜不是夢境!
突然,薛雲晟覺得後背涼,出了一身冷汗!
昨夜,到底是不是曾凝!
如果是,自己向她和嶽父母大人賠罪!自己一時情難自禁,所有責罰自己一人承擔!
但,如果不是——
他覺得頭痛欲裂!
昨夜情景依稀可見,自己分明看到的就是她啊?
他迅穿戴整齊,起身去前廳尋曾仕林和樊氏——不知道如今再相見,可是應該改稱呼了!不管如何!自己要弄個清楚。自己堂堂男兒,這種事情不能由女子說出口!
然而他走到前廳,看到了端坐在那裡的曾仕林和樊氏。都表情呆滞靜默無語。看到薛雲晟,也都木然沒有起身。
在他們身前地下,一女子身穿紅衣背對着他跪在那裡。
薛雲晟腦中嗡了一下,差點站立不住。自己最怕的最不願見到的結局,就是這個!
從背影就可看出,那女子并不是曾凝!
曾凝還沒有回來!
今日才是曾凝歸來的日期!今日才是自己和曾凝父母去魔域接她回來的日子!
薛雲晟閉上眼睛,希望再睜開眼這一切都消失,就是做了一個噩夢!自己和曾家父母盡快啟程去接心心念念的女子歸來!
然而他知道,事實就是如此!一切已經生了!
曾湉跪在父母面前。她沒有哭,靜靜跪坐,不一言!
母親不讓他近身伺候薛雲晟,她就知道,一切隻有靠自己了!
她把自己貴重東西都給了樊氏安排侍候薛雲晟的侍女秋月!答應她事成之後婚嫁一定帶走她當陪嫁通房!那秋月本就在樊氏身邊服伺多年,知道樊氏愛這女兒勝過一切!再看着一大包金銀珠串,一狠心接了這個差事!
她先是去府外尋了藥堂買了包催情藥粉,趁着薛雲晟睡意朦胧給他服下!這邊曾湉又換上曾凝在家中的服飾,隻因那衣服有曾凝的味道。自己學着曾凝的樣子盤了髻,摘了珠環,舉手投足都模仿曾凝模樣。
這一個月來她心情沉郁茶飯不思,身形瘦了許多;又和曾凝本就是姐妹,身材樣貌本就有幾分相似。她款款站到鏡前,自己都恍惚看到是曾凝。
等到她忐忑的來到薛雲晟床榻前,秋月向她招招手,一指床榻——
薛雲晟已經掀了被子,露出胸膛!臉頰潮紅喘着粗氣!
秋月熄了蠟燭,輕手輕腳關了房門。曾湉顫抖的把手剛放到薛雲晟額頭上,就被薛雲晟一把拉到床榻上!她睜大雙眼驚恐又歡喜!因為她從薛雲晟冒火的眼睛中看到是毫無懷疑的喜愛欣喜!
曾湉放下心來!自己從未傾心一人,直到看到薛雲晟!自己一向心高氣傲,從小到大府裡最好的東西必須是自己的!母親也溺愛自己,她從未嘗到過挫折的滋味。隻有這次及笄禮,曾凝不僅容貌身材把她比了下去,竟然還收獲了這麼完美的一個夫婿!
如今自己隻有拼死一搏!
就算事後真相大白,生米已經做成熟飯,又能把她如何?
想到自己終于從妹妹手中搶回了如意郎君,曾湉心裡更生出無比快意。也知道未來怎樣也不全由自己,這一夜也許就是和自己最愛之人唯一一次,于是更是拼盡全力,分秒不停進攻索取,歡愉承受。連門外候着的秋月都心旌連連,無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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