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摟着懷中哭泣的少年,曾經春風得意,如今遲暮之年的劍仙蘇暮雲淚眼朦胧。
劍仙又如何,還不是護不住自己的女兒,護不住自己的外孫。
他的内心萬分自責。
許久之後,顧浔哭累了才從外公的懷中掙脫,一老一少坐在船頭,共飲一壺酒。
夕陽的餘晖下,兩道影子交合在一起,像極了過去與未來握手言和。
“孩子,接下來你要去哪裡。”
其實蘇暮雲的想法是将顧浔接回百花城。
不過他還是想征求一下顧浔的意思。
顧浔拿起酒壇灌了一口酒,目光看向南方。
“外公,我想南下,去中域待上些時日,在一路南下去南晉。”
将酒壇子遞給外公,看着外公臉上的擔憂之色,他明白外公的心意。
“外公的心意我懂,隻不過百花城太過安逸,不适合我。”
去了百花城,自己的吞天魔功等于自廢一半,唯有這殘酷的江湖才能支撐起自己修煉吞天魔功。
接過外孫遞來的酒,蘇暮雲仰天猛灌一口,依舊未能壓下心頭的擔憂。
“外公與許思淼也還有些交情,說不得他能幫你解決身體的隐患呢。”
顧浔搖搖頭道:
“許爺爺當年為了幫我看病,在京城開了間藥鋪,一呆将近十年,也未曾有絲毫辦法。”
當然若是沒有許神醫,他估計十歲都活不過。
他手中這隻伶蟲就是許爺爺贈送給他的,讓他百毒不侵,方才在皇貴妃的手中一次次劫後餘生。
蘇暮雲歎了一口氣,當年正是他求得許思淼入京,自是知道事情的複雜性。
“外公,你也不用太擔心,有吞天魔功在,孫兒暫時死不了。”
“十五歲的難關都熬過了,十八歲又如何?”
話雖這樣說,可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禁忌魔功這東西,就如稀泥塘一般,恐怕隻會越陷越深。
一旦陷進去了,将來想要抽身,隻會比登天還難。
“你長大了,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分寸,隻是修煉這禁忌魔功,不是長遠之事。”
“當年地魔老祖隻是修煉了以《萬生經脈》篇推演出來的噬魔功,就走火入魔,生生被九道天雷轟成殘渣。”
顧浔咧嘴一笑,安慰蘇暮雲道:
“外公,你就放心好了,我隻是用來保命,并不是要用它練成絕世強者,我心中自有分寸。”
蘇暮雲點點頭,見過顧浔的布局,他相信顧浔能把持住自己的本心。
他解下自己的佩劍,遞給顧浔道:
“外公也沒有帶什麼見面禮,這柄劍追随了外公一生,就當見面禮了。”
顧浔倒也不客氣,直接拿了過來,放在手中一陣把玩。
稍稍将青色長劍推出寸餘,一道淩厲的劍氣便從劍鞘之中噴薄而出,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不愧是天下名劍譜第三的名劍青衣。”
劍歸鞘,從外公手中拿過酒壺的同時,将劍放回了外公手中。
“能有外公陪我喝酒,便是天下間最好的禮物。”
“至于青衣劍,隻有在外公手中它才不會蒙塵。”
“何況并不是好劍就一定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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