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的心态很不理想,特别是打知道楊緩進榮府之後。
茶碗據傳是摔個一個的,有的是景德鎮來的,有的是汝窯,衆說紛纭,楊緩不得而知,反正,當楊緩看到賈珍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态還頗為輕松,似乎他的兒媳沒有被楊緩扣下那樣。
楊緩卻注意賈珍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時常盯着他的周身。
榮禧堂内有不少眼尖的發現了這件事情,比如說王熙鳳、比如說林黛玉、又比如說賈元春的嫂子李纨。
楊緩道:“珍大爺,我那媳婦的兩個丫鬟,可還在你這兒呢?”
“是啊,昨晚來了個落雨雙飛,現在這兩個嬌滴滴的丫鬟,隻怕是走不得了。”賈珍的言語不陰不陽,鴛鴦把寶玉的耳朵捂住,尤氏聽了,手心捏一把汗。
楊緩笑道:“我原以為這是蓉兒的差事,不想竟是大老爺自己皮甲上陣,當真是佩服,佩服。”說着,看了一眼元春,“這丫鬟倒是小事,隻是她的嫁妝,還請珍大爺還回來。”
賈珍掃視了一眼堂上的賈母、賈赦、賈政:“楊緩,你可别太過分了。”
楊緩把茶碗拍在桌上:“我弄不明白,這麼條例清晰的一件事,過分的怎麼成了我呢?”
賈珍冷哼一聲,賈赦道:“今兒是老太太的壽,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打官司有的是地方打。”
楊緩陪了個不是,賈珍也告了罪,賈母一點頭,他們也就各自落座。
不是大壽,宴席也無甚可寫,宴席繁華,無非是無龍的肝,鳳的膽,美酒十千,也不過就是沒有蟠桃美酒,在此,可以醉生,卻不忍夢死。
天色已晚,楊緩在榮府将息,方才見過林黛玉,他不免有些失望,漂亮當然是漂亮的,可是否當得起一句绛珠仙子,就要打個折扣了。
見楊緩一雙桃花眼望來,賈元春道:“你可别亂來,”
“什麼亂來,這叫敦倫。”
對楊緩的好色,元春心裡還是頗為高興的,她道:“你再等等,寶玉肯定會來的,況且剛吃了飯。”
“好呀,姐姐。”元春大楊緩三歲,所以楊緩就叫元春姐姐,他很喜歡這個稱呼,
楊緩正和元春鬧着,賈寶玉果然來了,還帶了一大串的人,林黛玉、史湘雲、賈探春、賈惜春。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浣星眸。态生兩靥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諸多人中,楊緩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林黛玉。
元春對寶玉道:“這大晚上的,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寶玉笑道:“來了貴客,怎麼能不過來看看呢?”
“他沒幾天就要去監考了,你不要鬧。”
寶玉雖仗着賈母的寵愛,素來在賈府是個渾身魔王,可元春自小帶他,他也不敢十分胡鬧,隻是說道:“姐夫那個故事十分新鮮,世上的話本竟都沒有,想來都是真的了,不知姐夫還記得什麼不曾?”
楊緩笑道:“做夢容易,說夢卻難,難免摻假。”
楊緩這話似乎有些意思,寶玉似懂非懂,都說史湘雲和賈寶玉長得像,但實際上,史湘雲的身材很好,蜂腰猿臂、鶴勢螂形,他的一雙杏眼骨碌碌的看着楊緩,似乎想聽出什麼弦外之音。
她和林黛玉,都屬于楊緩有心沒地方安置的人,史湘雲乃是侯門之女,黛玉更别提了,父親林如海是探花,是揚州的巡鹽禦史,天下一等一的肥缺,皇上的心腹,她還是林家的獨女,楊緩就是有心思,他的内宅也沒地方安排了,機緣巧合之下,他已經有兩個妻了,總不能奢望還有第三個妻子的位置。
但是這位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的三姑娘,賈探春,是他可以得來的,而且楊緩也比較欣賞這位探春,
至于惜春,也不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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