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文憑徹底走遠,鬼佛無面終于不用再壓制自己的魔念,黑色火焰猛的從他頭頂燃起、直沖天際。
瞬間風雲變色!
“桀桀桀桀,凡是意圖謀害哥哥者,斬立決、誅九族,雞犬不留!”
染血書信在桀桀怪笑聲中,化作一道血色光芒,隻在犬封衆的咽喉部位來回穿梭。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有十多“人”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鮮血染紅了殘雪,暫時沒死透的狗頭人在殘雪裡不斷抽搐,發出“咯咯”的聲音。
這可不是笑,而是喉管被割破,想求救都做不到的痛苦。
盤瓠見狀哪還能忍,咆哮一聲須發皆張。
單手平伸,閃電般的将染血的書信抓在手中。
此時的書信,就像是被人剛從河裡抓抓出來、拿在手裡的大魚,不停的掙紮、跳躍。
試圖掙脫束縛“重歸大海”。
犬封衆見自家老祖這麼輕易的就繳獲了敵人的法器,齊齊發出歡呼。
“老祖威武!”
“老祖宗快些殺了他,他這段時間至少烹食了我們近百同族!”
與興奮的普通族人相反,“旗開得勝”的盤瓠卻是一臉的凝重。
因為其他人并沒看到,他确實抓住了書信,但也被深深的割入手掌、直達骨骼。
鮮血沿着胳膊,不停的往袖管裡流淌......
所謂“輸人不輸陣”,犬封老祖一邊暗中給自己止血,一邊試圖說服鬼佛。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眼前這位第二魔主終歸不是正道,完全沒理由和至人一脈走在一起。
即便說服不了他投靠自己......好吧,身為色欲天第二魔主的鬼佛,是不需要投靠任何人的。
因為隻要鬼佛願意,随時可以“搖旗”、引得八方妖魔鬼怪來投,自己成為一方雄主。
但即便說服不了鬼佛跟自己合作,隻要不是敵人也好啊!
誰願意被一個瘋子每天拎着菜刀堵在家門口?!
而且瘋子的目的還特别單純:要麼我弄死你,要麼你弄死我。
實在不行咱倆同歸于盡也好啊......
換個角度想,要是咱們遇到這樣的瘋子難受不?頭疼不?!
此時鬼佛就是那個瘋子,而盤瓠就是被堵在家裡的人......
壓制住心中胡亂的思緒,盤瓠故作大方的放開了染血的書信。
沒辦法,再不放手的話,他真怕瘋子急了會自爆法器,來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别懷疑,正常人辦不出來的事情瘋子都能辦出來!
輕咳一聲,盤瓠淡淡開口。
“魔主許久不見,别來無恙否?”
鬼佛并不說話,或者說他從來不屑于和要死的人說話。
桀桀怪笑聲中,染血的書信帶着濃濃的血腥劃向盤瓠咽喉。
與此同時,那座懸着的淚佛宛如山嶽一般從天而降,砸向敵人頭頂。
犬封老祖一邊暗罵不可理喻,一邊趕忙抵擋:
一手高舉、托住巨大的淚佛,一手再次抓染血的書信。
不過他這次換了一隻手,因為那隻手剛被割的實在“有點疼”......
無面見對方這麼厲害,不但沒有畏懼眼眶中的鬼火反而更盛。
桀桀怪笑聲中露出一口白的瘆人的牙齒。
看到鬼佛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大動脈上,甚至還“情不自禁”的用舌頭舔了舔幹澀、蒼白的嘴唇,盤瓠知道對方這是真想“嗜血”了。
嗜的還是自己的......要是再不想辦法阻止,下一秒這瘋子就會撲過來咬自己的咽喉。
實話實說,犬封老祖心裡苦啊!
他雖然自信自己完全能鎮壓鬼佛,但付出的代價會相當慘烈。
而且付出這麼大代價之後,僅僅是打死了對方的一個瘋子......說出去都沒臉見人!
“魔主且慢動手,本老祖有話要說!”
盤瓠一邊高喊一邊猛的發力:推開了巨大的淚佛,丢出了染血的書信。
沒辦法,手實在太疼了。
而且血越流越多,已經沿着胳膊流到肚子上,并且繼續往下滲到了褲裆裡。
衆目睽睽之下,自己堂堂犬封老祖,忽然屁股出血、把褲子都染濕了算怎麼回事!?
月事麼?!
自己是老祖,不是特麼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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