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浪漫。
但不好笑。
她沉默着,聽着遊衛瑄喜極而泣,半晌捏着嗓子道:“你知道我會女裝?”
遊衛瑄撲哧一笑,直起身來,睫毛上還挂着淚滴,越發顯得眼神楚楚,“你的身份,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讓人打聽過你,知道你幼時以女裝見人,且扮得天衣無縫,我就猜,既然你要救我,自然扮成女裝最好行事……”
她心情愉悅,忍不住笑起來,“隻是你善扮女裝,這嗓音卻是不成,這樣捏着嗓子講話,怪做作的。”
慕容翊也笑起來,轉了個身,道:“這不是因為我要扮花魁嘛。”
她一轉身,遊衛瑄隻能往後退,她也不起身,跪坐在地衣上,仰頭癡癡望着春娃,輕聲道:“聽說你和殿下……”
慕容翊凝視着她,淡淡道:“這個,你不也是早就知道了嗎?”
遊衛瑄垂下眼睫,半晌道:“你帶我走吧。”
慕容翊訝異地看着她,“然後呢?燕南王位不要了?”
“要了也依舊是個傀儡不是嗎?”
“你在不滿?”
“當然不是。”遊衛瑄平靜地道,“殿下現今還肯來救我,莪感激涕零。便是沖着她的情誼,我也該将燕南雙手奉上。事實上我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寫好了手書和奏章,蓋着我自己的世子印。隻要斬殺遊氏父子,報了我父王的仇,無論我是活着還是死了,手書會公布給整個燕南,奏章會上奏朝廷。我會說明我無心王位,燕南王府後繼無人,請求朝廷收回藩王封賜,隻要予我和弟弟一處安身之地便可。”
她一擡頭,正撞上慕容翊深深凝視她的目光,她詫然回望,春娃已經緩緩笑了,道:“想不到女世子如此明朗坦誠。”
“他人待我赤誠,我自應回之以肝膽。”遊衛瑄道,“我本就無意于燕南王位,一介女子,要這王位何用?隻是父王遺命,不得不從。經過這一次,我更是心灰意冷,這你争我奪的權勢富貴,說到底都是堕人沉淪的淵薮。與我而言,我隻願弟弟能開智,如同常人一樣,隻願身邊有知己愛人一生相伴,雖粗食淡飯,也甘之如饴。”
她說到最後幾句時,眸光懇切向往,令人動容。
慕容翊沉默,再開口時忽然換了話題,“咱們這樣密談,外頭的人不懷疑?”
“所以我們要做點準備了。”遊衛瑄對上頭招招手,屋梁上探下一張臉,正是之前給他們報信開門的小丫頭。
小丫鬟灰頭土臉沖他們笑,慕容翊卻皺起了眉。
一個大活人藏在梁上,自己卻沒發現?
遊衛瑄道:“我們走吧。”
谷紘<span>“走?路在哪裡?你有法子出去?那你為何……”
“路在上頭。這莊園最初是遊筠名下的農莊,小影自幼生長在此地,小時候調皮,在屋子和屋子之間做過一些簡易通道,隻是後來農莊經過翻修,有些地方已經被堵塞了,我們武功平平,單靠自己很難順這條道出去,如今有你來了就好辦了。”
梁上那個叫小影的小丫鬟對外頭看了一眼。
然後慕容翊眉毛一揚,道:“很多人過來了。”
小影垂下一根長長的布條,道:“快上來!”
慕容翊卻沒有去抓那根布條,一手抓起遊衛瑄,縱身而上。
遊衛瑄眼神透出驚喜,為慕容翊的毫不避諱。
她自己也能上去,此刻卻将雙手緊緊攀在慕容翊手臂上。
這屋子橫梁寬大,小影在前面帶路,其餘兩人其後跟随,小影大概經常在梁上撒歡,梁上居然很幹淨。
橫梁走到盡頭,就是屋頂和牆面相交之處,看上去并無異常,小影伸手一推,牆面就被推開,現出一個洞來,鑽出洞去就是屋頂,小影把牆壁推回去,看起來又是天衣無縫。
這裡屋舍寬闊,屋脊之間距離不小,眼看眼前沒有路,而底下喧嚣之聲接近。
小影手一擡,抛出一條細線,纏在對面屋脊上,然後她輕盈地蕩了過去,嬌小的身影在兩屋之間如蝴蝶翩然過。
慕容翊卻沒動,道:“這是栓在了脊獸上?如何能夠經得住我一個大男人的重量。”
遊衛瑄笑容很甜:“小影在這裡呆了很多年,閉着眼睛也能走,你放心好啦。”
慕容翊示意她先,她便也蕩了過去,在那邊沖慕容翊招手。
等慕容翊也蕩了過去,站定之後才發現那栓線的脊獸竟然是鐵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換過了。
而喧嚣已經遠了不少。
三人就在屋頂與屋頂之間奔跑,小影在前頭變戲法似的,一會兒推開一處隐藏的門,一會兒牽出一條和牆壁同色的繩子,有時候翻開天窗下來走一段,再攀着柱子上留下的蹬腳攀援而上,不知不覺間便将喧嚣留在身後,其中有幾次,那些天窗卡住,暗門堵塞,便是慕容翊出手,有一次從上頭爬下去遇上正好進門的丫鬟,也是慕容翊最快速度打暈了想要尖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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