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旦定了定神,危機公關的第一法寶,必須要轉移視線。
鄭旦:“諸葛亮,作為縣令,我得提醒你,七天已過了一天了。證明王武不是兇手不算什麼本事,畢竟真相尚沒有大白,兇手還未歸案,郡守的家人正星夜兼程往這邊趕,到時候人來了,我看你怎麼交代?!”
蘇原笑眯眯的看着鄭旦,心想,明明是你鄭旦沒法交代吧?
鄭旦:“……總之,諸葛亮,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諸葛亮:“草民一定盡力去查。還想請示大人,水鏡先生年紀不輕且身體單薄,能否先把水鏡先生放出大牢?”其實諸葛亮此番把王武帶過來,最重要的是走一個正規流程,請縣令放出水鏡先生。
鄭旦正色:“捉到了真兇自然會放人。這事兒不要再說了!”
諸葛亮神色憂愁,他看向鄭倫,畢竟水鏡先生也是他的老師。
鄭倫心虛,水鏡顯然沒有爹的話重要,佯裝沒有看見。
蘇原放下茶碗,笑呵呵的看向鄭倫:“打鐵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鄭郎官,我還很看好你哦!”
鄭倫耿直了脖子:“蘇伯伯您放心!畢竟在我爹身旁耳濡目染多年,不比連縣廷都沒進過的草民,我做事探案自然也更有經驗,更有分寸!我一定将兇手緝拿歸案!“
鄭倫斜了一眼諸葛亮,諸葛亮不言語,隻是心裡想笑。
蘇原一臉殷切鼓勵的樣子,隻有鄭旦心裡暗罵鄭倫真是傻兒子,跟蘇原表什麼态放什麼心!我剛才好不容易把你給繞過去了,你倒好,非要自己往套裡頭鑽。瞎逞什麼威風!
鄭旦與蘇原的目光在空中不露痕迹地交鋒,仿佛兩股無形的力量在悄然較量。兩位平日裡或有分歧,此刻卻在無聲中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鄭旦,作為縣令;蘇原,身為督郵,他們幾乎是同步地,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輕點頭,這一系列隐秘的動作,背後交織着複雜的政治考量與人際策略。
鄭旦與蘇原之間的互動,不僅僅是表面上的禮節性交流,更深層次地,它反映出了雙方在權力格局中的定位與博弈。通過這些看似簡單的微笑與點頭,他們不僅在維護着各自的形象,更在不動聲色間試探對方的立場,評估彼此的實力。
這場暗流湧動的交鋒,雖然表面上波瀾不驚,卻在無形中塑造着未來的走向。鄭旦與蘇原,他們既有競争,更有合作,而在一切的背後,是對細節的極緻追求與對權力遊戲的深刻理解。
深夜,諸葛亮查閱完從縣廷調來的相關案卷,剛在房中躺下準備睡覺,突然被啪啪急促的拍門聲吵醒。
“諸葛亮,快開門,是我!我是唐炳!”
“唐兄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快點開門!”
打開房門,隻見唐炳敞着衣衫,神色緊張不安,胖胖的身軀不由分說一下子就擠進諸葛亮房間裡,這才喘了口勻氣。
諸葛亮:“剛才偷偷出去了?”
唐炳:“宵夜吃得太早,半夜餓醒了,準備去飯堂找點吃的……哎,你怎麼知道我出去過?”
諸葛亮笑了:“身上一股寒氣,衣服上蹭的油漬未幹,鞋上還沾着泥點子,很明顯不是從隔壁直接過來。”
唐炳撓頭:“原來如此,厲害厲害!對了,你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說出來你準害怕!”
諸葛亮:“但說無妨。”
唐炳:“可别逞強!你要不要提前吃點兒東西壓壓驚?”
唐炳環顧諸葛亮房裡四周——除了書就是書,不像是有任何零食的地方,有些失望。
諸葛亮笑着搖頭:“不說我可要回榻上睡覺喽!”
唐炳:“哎呦喂!陳郡守死不瞑目都詐屍了!你還敢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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