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許願的是謝爾,他會許——希望吳付陽愛我,且隻愛我。
謝爾攥着吳付陽的衣領,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到微微泛白。
“還許了一個。”吳付陽笑了笑,“未來能跟謝爾在一起的話,希望能得到父母的祝福。”
吳付陽的聲音太暖太沉,像在熱牛奶裡溫養過的琴音,一字一句敲進謝爾心裡。
謝爾猛地翻身,把吳付陽壓在身下,十指相扣,這一室溫情攪得亂七八糟,支離破碎的空氣驟然升溫,燙得人無法思考。
欲念浮沉,漩渦中心的謝爾抓着吳付陽柔軟細膩卷發,扯斷了細細的發圈。
理智崩斷的瞬間,他才想通,燈神實現的願望是第二個。
掌下柔韌的細腰緊繃着,拇指按在後腰,吳付陽俯身咬在謝爾的後頸,整齊的牙齒嵌入皮肉,留下淺淺的齒痕。
感受着謝爾的沉迷,吳付陽愉悅地笑了。
或許從謝爾滾着玻璃珠出現在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就注定跟自己糾纏一生。
吳付陽猶豫過、糾結過,但結果很明顯。
離開、守護什麼的,真的不适合他。
隻希望愛的人平安快樂,而自己黯然離場,這樣的設定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可能,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在被私生飯質疑的那天晚上,他可以為了顧全大局解釋,卻還是逃不過自己的内心。
他解釋了,但也隻解釋了那個不小心被撞破的蓄謀已久的意外,閉口不談他們到底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呢?不可告人的暗戀關系。
誰又能比誰高尚到哪去呢。
哈。
“乖崽。”
吳付陽貼近謝爾泛紅的耳朵,銜着小巧的耳垂,輕吻着、誘哄着,“叫我。”
眼角被逼出一片濕紅,謝爾無意識地順着他的話輕聲呢喃。
“陽陽……”
床單皺成暧昧的形狀,吳付陽五指強硬地擠進謝爾的指縫,扣着他的手。
他突然想起一張同人圖,一樣的姿勢。
但謝爾隻畫了手臂。
他捏緊謝爾的手,低聲喊:“乖崽。”
吳付陽懷揣着無法言說的暧昧惡意,起身把謝爾翻過來,模仿着另一張圖,手卡在謝爾的脖頸,嘴唇靠近他的右耳,在将要挨上的時候停住,啞着嗓音喊:“乖崽啊。”
謝爾被吳付陽強行拉出這溺死人的浪潮,又按着他靠近,吊着他,勾引着他。
他難耐地睜開眼,臉頰上的紅幾乎和眼尾的绯紅連成一片。
不等他清醒,吳付陽重新掐着謝爾的腰,低下頭,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
咬得不重,輕微的痛感勾着他一腳踩進深海。
“乖崽……”
謝爾快瘋了,他感覺自己就在懸崖邊上,被吳付陽抓着手腕,惡作劇似的玩弄着。
一個姿勢接一個姿勢,每次換完吳付陽都要喊一聲乖崽。
他開始察覺到不對勁。
在他的胳膊被吳付陽反握在背後,垂眸看向他的時候,謝爾終于明白了。
他畫的同人圖!
艹!
這到底是什麼人間疾苦?!
自己當初怎麼就不畫一些更過分的呢???
這不上不下的,真是要了命!
“你……别玩了!”
謝爾腦袋都要麻了。
吳付陽輕笑,肩背抵在床頭,單腿微屈,耐心地引着謝爾坐在他腰腹上,食指故意在謝爾後腰尾椎處輕劃。
在謝爾猛地繃緊腰線時,吳付陽探身側首咬在他的脖頸上,低聲說:“下次畫這個姿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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