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an醒來,現自己渾身赤裸,男人還抱着他,見他醒了,便親吻他的臉,親昵道:“你醒了。”
an一驚,他清晰地記得昨晚生了什麼,此刻,歡愉的每一幕在他腦海裡上演,赤裸的身體,肮髒的靈魂,淫欲的惡,無一不讓他自我厭倦。
“你是誰?”an推開男人,冷漠道,他盯着男人的臉,“你和雪什麼關系?”
男人卻如同蛇一般,上前纏住他,手臂摟住他的肩,手裡把玩着他的,漫不經心道:
“我是你帶回伊甸園的山茶花,在很多年前,你給了我一個‘花間’的名字。至于和雪的關系嘛,我和雪同是一個靈魂,通過靈魂切割機,我們被分成兩半靈魂。我是天使的那部分靈魂,而雪是惡魔的那部分靈魂。”
an想起教堂的十字架,他不可置信:“你是天使靈魂?雪是惡魔靈魂?”
花間點頭:“沒錯。”
an的眉蹙得更深了,心想,雪怎麼可能是惡魔靈魂,他瞪着花間:“在這之前,我沒有見過你,我怎麼可能給你名字?”
花間柔和的臉有片刻的猙獰,他捧着an的臉,猩紅的眸子倒映出an姣好的面容:“我沒想到你真的忘了我。我為你犧牲了那麼多,你竟然忘了我?”
an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忘了你?我想,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花間凝望着an,半晌,才歎息一聲,他圈住an,道:“哪怕你忘了我,也沒關系。”
an垂下眸,他身上不知不覺又出現了黑霧,這都是惡念,然而,這些惡念一一被花間吸去,他整個人如同真正的天使一般純善,因為他身上的惡被花間吸走了。
一旁,an的靈魂盯着花間,在他的記憶裡,那一日天舟不在伊甸園,此人來到天舟囚禁他的房間,為他打開走出伊甸園的門,那時,他為這人取了一個名字,就叫花間。
但是,雪記憶世界裡的他,是過去的他,花間的話意味着,過去的他在之前見過花間,甚至關系親密,并且給對方取了一個“花間”的名字。
在花間的話語裡,他為自己付出了很多,但過去的自己卻遺忘了他。
他一直以為,雪以惡念為核創造出他,就是他人生的開始,實際上,并不是,他人生的開始或許是天舟口中的“諸眠”。
他想,他應該去天舟那,他要潛入天舟的記憶,去探尋有關“諸眠”的記憶,但一想到還要面對天舟,他便心裡怵。
天舟于他而言,是嚴厲的父親,是不可違抗的權威,上次去教堂,天舟似乎看到他了,他不是很想再接近天舟。
在思考間,過去的自己狠狠地推開花間,從床上起來,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套上,留給花間一個拒絕的背影。
花間愣了愣,轉頭看向an的背影,他的眼神充滿着渴求、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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