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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好像是……‐‐像是現在不說，以前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一般。聽着聽着，玄淩耀鼻頭微微發酸。然而他隻是抿着嘴唇，溫和微笑，一如多年以前，幼時的他纏着父親膝頭撒嬌時，父皇寬容的笑容一樣。甯靜悠閑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别快的，宮殿外已是華燈初上。老太上皇目光挪到窗外點點瑩白的樹梢上，忽而淡笑道：&ldo;啊，耀兒你瞧，梅花都開了。&rdo;耀帝陛下順着他的話望過去，面上微笑一瞬間不自然地僵了一下‐‐那不是梅花，隻是零星的落雪。口中卻道：&ldo;是啊，等父皇身子好些了，兒子陪您去院子裡賞梅?&rdo;說了許多話，老太上皇有些乏了，不過心情倒似乎格外好，樂呵呵道：&ldo;梅花雖好，卻嫌冷清了些，倒不如禦書房外的桃花來的豔麗。&rdo;&ldo;不若，開春以後，叫上靈嘉，咱們一家人再去坐坐?&rdo;蓦然想起那株折斷的桃花樹，玄淩耀隐在袖中的手略有些顫抖。他凝視着父皇蒼老清瘦的面龐，想起先前太醫惶恐着說的話。‐‐太上皇，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耀帝陛下深吸了一口氣，尾音依舊忍不住苦澀地輕微發顫。良久，他動了動喉間，聽到自己沙啞着說了一個&ldo;好&rdo;字。他豁然明白了那日在相思湖畔，蕭初樓答應自己來年與他遊湖時的心情，蓦地一陣尖銳的刺痛從心髒迸發出來，刀子似的向每一寸肌膚割裂蔓延。老太上皇已經乏得沉沉睡去了，呼吸很微弱‐‐如同大多數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一樣。誰都不知道，祖孫此話一出，大殿中所有人皆是震驚之極。耀帝陛下渾身巨震，蓦然從桌後繞出來，疾步走到她面前，目光銳利冷聲道：&ldo;你‐‐你可知你在說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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