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落落也趕緊跪下,低頭告罪,“奴婢不敢。”顧月借着寬大的袖子,扯了扯落落的衣袖,以示安慰。
“祖母,您是不是年紀大了,不記事了?我母親早就入了土,如何來通知我?您是說托夢嗎?近日月兒不曾夢到母親。”顧月佯裝不解的出聲,“是母親托夢給您說通知過我嗎?”
蔡氏聽到顧月這麼說,臉上的慈愛溫和,險些挂不住。
岑氏也是滿臉的晦氣,“我說的是你的姨娘,再說!你姨娘這些年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喊她一聲母親不應該嗎?!”
“祖母慎言,姨娘尚未扶正,如何能喊母親?”想讓她喊母親,蔡氏她配嗎,偏不如她願。
蔡氏的憤恨差點就要露出來了,趕緊調整情緒,随後抹起了眼淚,“月兒,你母親去的早,姨娘一直是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也不求别的,在私下裡能聽你喊一聲母親也好,終究是我奢望了。”
顧月看着蔡氏表演,越演越投入,好像她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心裡感慨萬分,這将軍府的後院可真是藏龍卧虎,一個顧蘭,一個蔡氏,甚至是岑氏,個個都是戲精啊,這要是去了現代,妥妥的都能拿個奧斯卡小金人。
“姨娘,月兒這都是為了爹爹,不得已,月兒怕在府裡喊習慣了,出門在外的萬一喊錯了,被人聽見,對爹爹的名聲不好,萬一再傳到禦史大人耳朵裡,他再在皇上面前參爹爹一本,那不是給爹爹招麻煩嘛。”顧月知道,老太婆最在意自己兒子的仕途,打蛇打七寸,拿捏~
岑氏一想,這事是容易招人閑話,就吩咐了一句,“如慧,管好下人的嘴,不合規矩的事不要做。”
氣的蔡氏嘴都快歪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蔡氏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應下了。
顧蘭眼看着話題偏到沒邊了,到現在顧月也沒受罰,反而娘親吃了虧,這可不行,趕緊出聲。
“姐姐,你是沒收到娘qi……姨娘給你傳的信兒嗎?”顧蘭差點就喊出那一聲娘親,趕緊憋屈的改口,把話題又扯了回來。
顧月心裡冷笑,果然顧蘭還是年輕,這話題扯得也太生硬了。
岑氏瞥了一眼顧蘭,這是想借她的手收拾顧月,她看的出來,但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孫女,也沒點明,順着顧蘭的話說,“别想轉移話題,混淆視聽!”
顧月深知,實話實說,說沒收到消息,岑氏肯定不會信了,已經先入為主了,而且這種口頭的傳信兒也沒有證據。
“祖母要回來這事,月兒聽說了。”顧月隻提聽說,可沒說是聽蔡姨娘的人說的。
“聽說了還不來!還說不是不敬長輩!”岑氏拍桌質問。
“祖母,您聽月兒把話說完,前段時間,不知是何歹人,把孫女推進湖裡,從醒來,身子就一直虛弱,兩日前,午時陽光正好,月兒就把窗戶打開了,忘了關,夜裡突然起了風,這又受了涼,至今還未好全,怕過了病氣給祖母,就沒去迎接您,想着身子好些了,再來祖母這裡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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