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這句話音落,她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愈發的沉重。
“是嗎?”他薄唇微微扯動。
“恩。”雪婉點頭,垂落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抓緊了身上的披風,其中透露着小心翼翼,透露着緊張。
“今日在大殿之中你看到的那支簪子丢了,雪婉有沒有看到?”
“沒有,你和南宮公子去看小桃子後,我就離開了,并沒有看到那支簪子”雪婉搖頭,目光垂落在了地上,眼中湧現出一抹嘲諷,自己越來越像是個騙子了,捏造謊話竟然也能做到臉不紅氣不喘。
摩挲着茶杯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慕容離擡起眸光凝視着雪婉,低沉的話語中蘊含着深意;“有些事情你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你是有一件事隐瞞過我,隻怕是你忘了,可我記得,希望你在明日清晨之前能将這件事記起來,然後告訴我,時辰不早了,你就寝吧”
話音落,不等雪婉言語,他颀長的身軀已經步出了宮殿,走進了夜色中
待他離開後,雪婉徒然松了一口氣,身子有些發軟的靠在了梨花木椅上。
今日的離真的有些不對勁,她與他在一起了這麼多年,難道還看不出他的反常之處嗎?
可他的反常又到底是因為什麼?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他那句帶着深意的話語;“有些事情你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你是有一件事隐瞞過我,隻怕是你忘了”
而無論是七年前還是此時,任何事她都沒有隐瞞過他,除了讓殺手刺殺林念桃除外,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句話,難道難道難道他知曉了殺手是她派去的?
雪婉被自己冒出來的想法着實驚到了,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了椅子上,手腳一片冰涼,如寒冰一般。
随後,她又輕輕搖頭,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但又一想到他口中所提的簪子,她渾身上下又是一片冰涼,就像是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了腳,讓她忍不住打顫,發顫。
坐在軟塌上,雪婉雙手環膝,臉龐落在了膝蓋之上,然後緩緩地大笑出聲,可眼淚卻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
他這麼晚來,根本就不是關心她,而是試探她,對,是試探她。
她難道還不了解離嗎,與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最了解他的除了她還有誰?
他根本就不是談心的人,方才那番話根本就是另有所指,他定然是已經知曉了殺手是她派去的,隻是沒有明說。
真的,中午時她根本就不應該去宮殿,因為那時他還未知曉幕後之人是誰,隻是對簪子有些好奇。
而她一踏進宮殿看到了簪子便驚慌失措,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連他喚她都沒有聽到,目光更是不由自主落在簪子上。
她這麼反常的舉動,隻怕他早已看在眼中,對她有所懷疑,簪子掉落在地,應該也是他的試探。
當時的她已經慌亂的不成樣子,一看到簪子掉地心中早已充滿了竊喜,哪裡還有多餘的功夫再去打量他的神色,他的反應。
也就是這裡的失誤,将真相攤在了他眼前,讓他知曉了真正的幕後指使之人是誰。
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心中雖是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悲涼,可卻沒有絲毫的後悔,當初選擇走一步時,她已經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
其實現在細想來,她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操之過急,凡事可以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可以慢慢的靠近林念桃,取得她的信任後,再伺機動手。
恩她錯了她錯在有些操之過急
離說讓她找他,找他幹什麼,找他承認是她派殺手殺林念桃的嗎?
不,不,她是不會那樣去做的,絕對不會那樣去做的,面對他,那些話,她怎麼能說出口?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步,已經沒有再可以回頭的餘地了,她隻能向前,不能向後。
她整個人都是肮髒的,所以不介意再肮髒一點!
眼睛中的光芒閃爍,雪婉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正準備翻身上床榻時,宮女的聲音從宮殿外傳了進來;“小姐,這是新的喜袍,您試試”
明日就是大婚了,今夜自然要試喜袍,還有要準備好一切用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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