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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闆落定,勝負将現,玲珑珍閣學徒弟子皆是興奮雀躍,張慣晴卻是面容鐵青。道:“應少俠好手段,在下佩服。”
說罷,手掌挪開,衆人矚目下,銅闆赫然顯現,結果卻是另衆人驚異,銅闆之上,空無一字。
“竟然無字,掌櫃輸了?這怎麼可能?”衆學徒個個瞪大眼睛盯着那枚銅闆,皆覺不可思議。
應飛揚腕一抖,挽了個優雅劍花将星紀劍收歸鞘中,而随着他抖劍的動作,一片薄如蟬翼的銅膜飄然而落。
幾個眼尖的學徒看到此處才恍然大悟,非是張慣晴分不清正反,而是應飛揚不知何時,以迅捷無匹的一劍将銅闆正面削去一層,“開元通寶”四字被削去,有字也變成無字了!
“這,這奸猾小子又耍賴,掌櫃,這局不能作數!”幾個學徒在旁抱不平。
“住口!”張慣晴怒道:“開門做買賣的,就當以誠為本,一諾千金,敢賭,就要服輸,哪有翻悔的道理!”
随後,張慣晴面色一換,恢複和藹的商人模樣,對應飛揚道:“手下不成材,讓應少俠見笑了,你劍法出神入化,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這也非是張慣晴褒獎,應飛揚那一劍卻有非凡之處,将不停翻轉越動銅闆削去薄薄一層已是不易,要保證不擾亂銅闆原本軌迹就更是困難,更遑論還要快得令張慣晴不及反應,需得迅捷無匹,舉重若輕的劍法方能做到,這等對勁力的拿捏,角度的把控,非是隻靠天資便可達成,隻此一劍,便可看出應飛揚在劍道一途所下的功夫。
“張掌櫃為何不使用法器,否則,在下未必能有此僥幸!”應飛揚謙和問道。
張慣晴一副肉疼模樣道:“莫提了。我的乾坤袋被陸天岚那厮抹了神魂印記,若要祭煉回來,還需一段時間,既然輸了。這乾坤賭船便為應少俠放行,不過賭場忌諱多,為免應少俠出來乍到,不懂賭場規矩,與其他客人沖突。便由我來陪少俠一遊賭船如何?”
張慣晴這麼說,顯然還是提防着他,應飛揚心中暗笑他多心,口上卻道:“有掌櫃指導,自然再好不過。”
張慣晴引路,應飛揚緊随其後,方一從側舷轉出,便聽聞一陣吆喝聲,循聲而去,卻見整個一層樓船。愛去小說網成了一個中空的大間。房屋之内,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應飛揚也不禁咋舌,暗道:“這哪是賭坊,分明是一個縮小的皇宮啊!”
漆紅的八角宮燈在廳内燃燒,現在天色雖已暗,但内中卻是流光溢彩,明暗相宜,波斯泊來的錦織紅毯鋪在地上。而紅毯之上,就是或大或小,造型各異的紫檀賭桌。
或是江湖豪客,或是四海散修。此時圍繞賭桌之旁,身邊堆放着各色珍寶,探長脖子紅着眼睛盯着盤蠱骰子,口中吆喝不停,似乎除了這些再無值得關心事務,連在旁邊那些身材惹火風流。穿着輕紗,露着白腿兒的美貌侍女都被這幫賭徒忽視。
應飛揚環顧一圈,卻并未見到舍利佛珠,亦同時發現此處所賭之物雖多半華飾精美,但品色隻是一般,暗道:“修者,不論何等法門,總是從修心開始,這些賭客見利則眼紅,修心之關不過,想來也隻是些二流角色,應沒有我要的舍利佛珠。”
張慣晴得意道:“應少俠,天下賭法,此處應有盡有,不知少俠打算從哪玩起?”
應飛揚搖頭道:“如我先前所說,骰子牌九我一概不會,不知可還有其他簡單玩法?”
張慣晴道:“少俠來得可正是時候,骰子牌九确實随時可玩,但現下卻有一場賭局是幾年才有一次的,而且玩法簡單,便是初學者都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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