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姬瑤月問起,天女淩心才意識到,東海之行時,應飛揚曾在玲珑海市上買了支钗子贈予她,平時束在頭上做裝飾,戰時又可以化作劍形。
若單論品質,雖也算不差的法器,但對佛門天女來說,倒也稱不上稀罕。
隻是钗子對她來說有着特殊意味,所以天女淩心便一直将它戴在頭上,甚至還大費周章的偷偷祭煉了幾次,提升它的品質,以免損壞。
若在往日,天女淩心有“十丈輕塵”在手,自不需要動用此钗子,但方才被姬瑤月逼得手足無措,又正當氣頭上,一時也未多想,便将钗子拔出來用了。
此時見姬瑤月美眸迷離,長睫輕顫,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天女不禁心軟,但很快念頭一轉,想到方才自己因心生憐惜差點中了招,暗道:“又來這套,還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想到此處,再看姬瑤月這般模樣,天女心中竟升起了報複的快感,口上則噙着笑答道:“同道之間互贈禮物,這種稀松平常的事也要告知你麼?”
說話同時,劍式再出,直取姬瑤月。
天女淩心雖未道出應飛揚的名字,但言語中的意味,也與直接挑出他的名号差不多了。
姬瑤月先前極招對攻之際,忽發現玉劍劍刃底端刻着“贈釋靈心”四字,字迹竟是分外熟悉,姬瑤月當時便心神一亂,刀招潰散,中了天女淩心一劍。
此時再聽天女淩心言語,好像心頭又被刺了一劍般,心好像裂開似得,比身體上的劍傷疼上百倍。
姬瑤月自認不是那種成天黏在男人身邊、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小女人,她與應飛揚各有際遇,過往也總是聚少離多。但她雖總是一有機會就“敲打”應飛揚,内心深處對他卻也放心。
放心源自相信,一者在于自信,過往與應飛揚同去昆侖時,同行者中單純善良者有楚頌,風騷熱辣者有蠍夫人,姬瑤月也從不當回事,隻因自負論相貌、論修為、論心志皆不輸于人,這是天香牡丹該有的驕傲。
一者則在于相信應飛揚,憑應飛揚那個“劍癡”性子,讓她幾度認為是顧劍聲教出了宇文鋒的弟子,要不是她姬瑤月大發慈悲的動用“國色天香”神通助他開竅,那麼,從那個與公孫大娘朝夕相處數十年仍隻專注鑽研劍藝的宇文鋒身上,就能一眼看出應飛揚的可悲未來。
可自天書之争開始,與天女淩心第一次打照面時,她的自信便受到了威脅,聞名已久的天女淩心相貌不輸于她,修為猶在她之上,與應飛揚的種族、立場更是相同,正因這份威脅,令她一改先前作風,在天書之戰中處處針對天女淩心,為得便是消除這一威脅。
若隻是來自外部的威脅也就罷了,可如今,應飛揚他……一想到這,她就憋悶得要嘔出血來,就在數刻之前搶奪佛心舍利時,她還在調笑應飛揚不知曉送女子禮物,可現在再回想這句話,她覺得自己簡直像傻瓜一樣,原來什麼都不知曉的是她,那個可惡的家夥隻是沒送過她禮物而已,背地裡卻已經和天女不知多少次“互贈禮物”了。
姬瑤月隻覺插在心頭的那柄“無形之劍刺得她鮮血淋漓,而且還在不停的翻卷,攪動,讓她心亂如麻……
天女傳承曆代天女諸多絕技,論招式廣博,當世罕有人能與她相比,劍法自也有不凡之處,姬瑤月方寸大失,片刻間已是多處受創,可心中仍止不住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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