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緣何這番表情?”
“你閨女?”
歲遇覺得十分好笑:為何所有人看見皎月,都會覺得她是我的孩子?明明我們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他道:“師姐覺得像嗎?自打上山,我除了這次便未曾下過山,又如何能憑空生出這般大的孩子?”
“沒準是你上山之前生的!”
歲遇無語。
“姐姐,他真的不是我爹。”皎月略帶委屈地說,“我今年才六歲。”
她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翩音更是深信不疑:沒想到歲遇師弟竟是這樣的人!
“師姐既然喜歡皎月,便将她帶回去吧!我去找師傅安排拜師之事,晚些再去接她。”
“唉!”什麼爹啊,這麼不負責!
翩音和皎月大眼瞪小眼。
程迪在得知皎月是歲遇命定的徒弟後,立刻就讓古樊去安排拜師儀式了。時間就定在第二日。
“師弟,可要我單獨給皎月安排一個住處?”
“不必麻煩了,她與我同住。”
歲遇将偏房收拾好後才去接皎月。
【皎月睡主卧,你睡偏房,那風兒睡哪兒?】
“我何時說要将主卧讓出來了?”
【偏房就那麼點大,睡個風兒都勉強了,你竟然讓皎月去睡偏房?】
“她睡勉強,我睡豈不是更勉強?我像是那種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嗎?”又不是什麼冤大頭!
【那你為何不讓她和你一起睡主卧?】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歲遇将皎月帶進偏房,問她:“喜歡嗎?”
“爹,我睡哪兒?”屋裡什麼都沒有啊!
“天為蓋,地為廬,拿床被子席地睡。”
皎月努了努嘴,不敢頂嘴。
夜晚,歲遇走進偏房,将躺在地上熟睡的皎月抱起。然後手指一揮,一張木床就出現在了屋内。把皎月放在床上後,他又給床裝上了紗幔。
心魔:嘴硬心軟實錘了。
【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我自己又何嘗明白呢!”
這一晚,他什麼都沒做,光顧着挖地打樁蓋房子了。
天快亮時,他用僅剩的食材做了早食。
當皎月醒來,看見陌生的一切,以為自己在做夢,閉上眼睛再睜開,還是這樣。她不确定的掀開紗幔,探頭一看:沒錯啊!這床是哪來的?難道是爹?
她趕忙穿上鞋往外走去。
“爹!”
歲遇放下飯碗,大步朝她走去,替她整理衣衫:“出門在外得端莊得體。日後自己整理好衣服再出門。”
“哦!”皎月眨巴眨巴眼睛,問道,“爹,我屋裡的床是你給我放的嗎?”
“不是。”歲遇回答得很果斷。
他牽着她來到飯桌前:“吃吧,吃完還有事。”
“爹,這是你做的嗎?真好吃!”皎月一邊嚼一邊說話。
歲遇眉頭輕蹙:“食不言寝不語。日後吃飯時不準發出聲音。有什麼事,飯後再議。”
皎月眼眶微微泛紅,他的語氣過于生硬了。
“爹,我們去哪兒?”皎月把手放進歲遇的手裡,在他後面亦步亦趨。
“從即日起,你莫要再喚我爹。你應喊我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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