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受!自從你離開紫靈府,這裡的每一分氣息都充斥着壓抑。”
歲遇心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愧疚:“我好像沒有感覺到。”
“那是因為你回來了!”郁州說的是事實,但他也隻是随口那麼一說。因為在他看來,他作為一個外來者,能在主人不在家的情況下還沒被趕走,已經很慶幸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歲遇身後的四人身上:“他們是你的,孩子?”
歲遇啞然失笑:“他們是我的徒弟,但是你這麼說也沒錯。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是我失禮了。”
“郁州兄言重了。”歲遇對幾人道,“還不見過叔父。”
“見過叔父!”
“初次見面,我這個當叔父的本應給你們見面禮。但奈何叔父出來的匆忙,沒有準備,改日定當補上。”
紫靈神君:叙舊還沒續完嗎?怎麼還不回來!
歲遇身體僵了一下:馬上!
他道:“郁州兄,我們還是先行回去吧!”
“也好。”
歲遇将四個徒兒托付給郁州後,便直奔後室。
紫靈神君聽到腳步聲,緩慢擡眸:“終于舍得回來了。”
“你好歹也是個上古真神,怎麼跟個深閨怨婦似的。”歲遇關上房門,坐到他跟前。“沒有我那幾十萬年你不一樣過的好好的。”
“那能一樣嗎?從前我這清淨。”
“嫌我吵?那我以後不說話了。”
“我莫要曲解我的意思。”紫靈神君自知說錯了話,但他拉不下這個臉去道歉。
歲遇見好就收:“逗你的,你還當真了。”
這些年兩人相互影響,都有了改變。
曾經的紫靈神君說話冰冷,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的他有自己的脾氣,變得更加接地氣了。而歲遇,也變得更加話痨了。
“拿去。”紫靈神君意念一動,歲遇的身邊就出現了四個盒子。
“什麼?”
“給徒弟的見面禮。”
歲遇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你确定沒有弄錯?他們是我徒弟,不是你的。”
“我知道啊!你教了他們術法,所以他們是你的弟子對吧?”
歲遇點頭。
“同理,我教了你法術,你自然就是我的弟子。我給我的徒弟見面禮,沒問題啊!”
“你無恥至極!”歲遇掄起盒子砸向紫靈神君,“占自己便宜,有意思麼你!”
“你都說我是自己占自己便宜了,還反應那麼大做什麼?我就算自己給自己當爹,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歲遇被氣笑了,随即把剩下的盒子也砸了過去。
紫靈神君一邊躲一邊說:“輕點砸,都是難得的寶貝!”
“壞了你再拿新的!”
“唉,真拿你沒辦法。”紫靈神君重新換了四個盒子,“我說你這個人真是小氣的緊。你是我的轉世,你徒弟自然也是我徒弟。我不過是送點東西給徒弟,你又何必非要與我掰扯呢!”
“我固然是你的轉世,但也僅此而已。我們除了外表,并無一處相像。所以嚴格來說,你是你,我是我,不能混為一談。今日你可以用這個理由分享我的徒弟,他日我若成婚,你是否也要以此來分享我的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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