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不如再加賽一輪?”
兩人同時搖了頭。明亦道:“誰是魁首不甚重要。”
慧普卻道:“怎會不重要!比賽初定之際,我等便決定要贈予魁首一份大禮。如今你二人勝負未分,若不給,未免失信于天下,若給,卻又沒有多餘。你說老衲該如何做?”
明亦并不上當:“這是方丈的事,小輩無從置喙!但弟子不願加賽!”
“弟子亦是。”
“罷了,既然你們都不願加賽,便推舉一個魁首人選給老衲吧!”
明亦與玄慈對視了一眼,後道:“弟子推舉貴寺的空相大師。”
玄慈上前一步:“弟子附議。”
慧普此時隐隐有些不滿,自己看中他們,想把佛法傳授與他們,他們卻如此不識好歹。不過這件事最後還是他占了便宜,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那便依你們。”
原先隻有明亦和玄慈可以去參賽,現在空相作為魁首,自然也加入了這一行列。但這樣也還差七個人。這七個人如何産生呢?簡單明了,抽簽決定。
人選定下後,慧普就讓其他人散了,單獨留下他們幾個。
“比賽時間雖然遠在五年後,但你們幾個平日裡練功不可松懈。等到日子了,你們就自行前往決雲宗。我們幾個老家夥,會在那裡等你們。”
明亦:既然還有那麼多年又何必如此着急舉辦這場内部比賽呢?八成是為了讓自家弟子盡快練習所謂的魁首之禮吧!
“是。”
可以離開了,明亦和玄慈是一刻都不想繼續久留。兩人回到房間,帶上狐鸢和包袱,以飛速離開。
當馬車駛離文殊院的地界,玄慈才問道:“你剛剛為何要拒絕慧普的贈禮?”
“樹大招風,還不如把麻煩扔給他自己。”
玄慈表示贊同。
“那師兄又為何要同意我的意見?難道你就不想得到它嗎?”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玄慈忽然又壓低聲音,“我實話告訴你吧,文殊院裡的和尚都是僞君子。他們送的東西,誰敢拿啊!沒準拿了以後轉頭就被賣了!”
明亦當時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拒絕的。畢竟他們的虛僞是他親眼見過的。
決雲宗,正在舉行宗門大比。
“筝兒,眼看比賽就要開始了,月兒去哪了?”
雲筝今年剛當上少宗主,獨自處理事務(雲衛閉關了),正是手忙腳亂,焦頭爛額的時候,哪有功夫去管孩子:“皎月不是你看着的嗎?現在怎麼反倒來問我了?”
皎月是雲筝和琎風的女兒,今年剛滿十歲。這次宗門大比往屆多了一場少年賽,皎月是參賽選手之一。
“她剛剛說過來找你,我才沒有在意,誰知道會這樣!”
成婚多年,早磨光了兩人的所有耐心。要不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怕是早就鬧起來了。
“你還在這站着幹什麼,趕緊去找啊!這次大會不比尋常,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決雲宗的臉都要丢盡了!”
琎風道:“那你呢?”
“我不比你空閑,我得留下來處理其他事!别那麼多廢話,趕緊去找!”
這一刻,他對雲筝的失望到達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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