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身份這種東西真的能給日常生活帶來很多便利,就比如現在。
程達如今雖然沒有明面上的官身,可他手裡卻捧着皇帝賞賜的禦扇,僅此一條,他就已經超過了太多官場上的人物。
看小媽笑的那模樣,簡直比太陽花還要燦爛,程達躲了好幾次,都沒能逃脫她的魔爪。
“我去取錢,你把她的契書準備好。”程達厭煩的說到,說話間他再一次躲開小媽,不讓她貼着自己。
“程大爺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生分了。”
程達毫不懷疑,如果這事發生在遇見吳二之前,她一定會借此刁難自己。比如獅子大張口,再加上一百兩銀子。
程達早就知道小媽在宰自己的大頭,可自己既然決定做這件事情,并且自己能拿出這些錢,那他就一定要做,否則這名女子日後的處境将會更加艱難。
“程大爺,您要是隻想玩玩,奴家給您推薦一個更好的。”說話間小媽對着旁邊招了招手,叫來了一名衣着打扮同她差不多的女子,“雖然她爹品階不高,可她卻很會伺候人,程大爺您試試?”
“不必了。”程達的語氣說不上多麼好聽,如果他真是這種人的話,就不會花這麼大的價錢為女子贖身了。他圖的不是人,而是甯死不屈的清白。
人要适應環境,這句話不假,可是為了生存而選擇堕落,程達對此不好妄加點評,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
“去,把她的契書取來。”
見此情形,程達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瘋狂的想法,莫非程達早就聽說過官奴。他心想,難不成她們都是獲罪的官宦人家的女子?想到這些,程達覺得心裡十分難受。
如若自己的推想成立,那她們哪個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現如今卻淪落到被人使喚的境地。
再看小媽身後的那六名奴婢,不管小媽走到哪裡,她們都低着頭,唯唯諾諾的跟在小媽的身後,随時聽候她的差遣,稍有差池就會吃到一頓竹鞭。
“程爺您可不要憐惜這些賤骨頭。您要是好生對待她們,由着她們大小姐的性子來,那您可什麼也得不到,鬧不好您還得成為她們的奴仆。您就得聽我的,她要是不聽話,您就用竹鞭往死裡打她,保管她像貓狗那般順從您。”
小媽雙手奉上女子的契書,她不要一文錢,就是白送,“程爺您要是玩膩了就把她送回來,奴家再給您換一個新的,咱們這兒有的是好姑娘,無論哪一個都能讓您找到做神仙的感覺。”
“不要銀子了?”程達可不想同這種人有什麼牽扯,事情還是當場說清楚的好,免得以後麻煩。
“程爺看您這話說的,您怕不是還在挑妹妹的禮吧?先前都是妹妹不好,得罪了您,您怎麼還記着這茬呢?”小媽反複強調,“您就收下吧,權當妹妹我賠禮了,這賤貨值不了幾個錢兒,程爺可别往心上擱。”
吳二也在一旁打起幫腔,他說道:“程爺要還有中意的就一并指出來,就憑您這身份,怎麼也得配上名丫頭照顧您的起居呀。哦,對了,您回頭讓姑奶奶過來一趟,也讓她挑上幾個丫頭,以後就不要再自己幹活了,畢竟她的身份在那裡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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