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儀被這事擾亂了心神,那段時間是方以陽一直陪在她身邊。
李霖恺許諾的那些隻是讓張可儀耳朵聽着舒服,連一半都沒做到。但方以陽卻一個不少的全做到了,她沒有要求什麼,他是自己思考如何全方位的照顧好張可儀,像一名紳士一樣。
“謝謝。”張可儀都會對方以陽為她做的每一件事說感謝。
“要真想感謝我,就真的開心起來吧。事情過去好久了呢,不要再責怪自己了。”
大家都以為張可儀一蹶不振是因為李霖恺要了别人,沒有要她,失去了地位,還有不少落井下石的:“誰叫人家矜持,矜持到人都跑了。”
“她不是以為全世界以她為中心呢?還吊着人家,人家哪缺人啊。”
“怎麼不牛氣了?一副死樣幹嘛?招人可憐呢嗎?”
“這下什麼都沒有了吧。當初不就是看上人家地位,還不想忍受……”
張可儀倒是不在乎這些,何必在乎這些,他們又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什麼樣,隻是根據他們所能看到的加以理解罷了,所以懶得置氣。她的難過方以陽也懂。
她是在生自己的氣。為什麼當初瞎了眼與這種人扯上聯系,為什麼該斷的時候不斷,為什麼在他家吃飯的時候不掀了桌子。
要說她有沒有真的喜歡過,或許有吧,誰也說不清楚,那一點點在正常的感情面前又算什麼呢!不過是一時荷爾蒙的作祟。
方以陽一有時間就帶她去散心。去海邊散步;去看午夜電影;去海邊釣魚;陪她在家裡打一天電腦遊戲;和她一起吃水果;和她一起分析小說故事情節;給她做飯……偶爾也會在她的工作上幫幫忙。
她也慢慢的恢複了狀态。為了感謝方以陽的陪伴,她會時常送些小禮物給他,還為他準備了一次生日聚會,請了好多人來。
方以陽的生活順利得很,張可儀為他準備的安慰都無處可使。
又是一次散步。
“怎麼不說話?今天少了好多話。你怎麼了?”張可儀問。
“沒事。”
“好吧。”
通常都是方以陽說話說個不停,這次相比較是完全安靜了,面對張可儀的詢問,就隻回答了簡單兩個字,她也不知道說什麼,該找些什麼話題。附近悅耳的鳥叫聲都被帶着變得直白幹癟。
“最近……過得怎麼樣?”
“啊?我們……很久沒見了嗎?挺輕松的啊。”張可儀磕磕絆絆,這下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沒話找話。
“哦。”
“你說話,怎麼前言不搭後語的。”
“啊!沒有吧,想說就說了。”
“對!想說就說!”張可儀笑起來眼睛會眯成一條縫。
“想說就說?”
“對呀,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那……我要說我喜歡你,你信嗎?”
張可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接着反問道:“支支吾吾就是因為這個嗎?”
他也沒有回答張可儀,眼神閃躲,不敢看着她,手不知道放哪裡,擺弄擺弄頭發,放下時還拽了拽衣角。
張可儀笑了起來,他也跟笑了起來,與其說他笑了,不如說他的臉抽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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