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都督,我是左谷蠡王丘林居,我願意投降,願意投降啊!”
五原城郡守府内,左谷蠡王丘林居跪在地上砰砰磕頭
“那鮮卑賊子人面獸心,奪我大漢疆土,屠我族人,求蘇都督為我等做主啊!”
“你還知道那是我大漢疆土啊?”
“是是是,當然是我大漢疆土,我等世受皇恩,為朝廷鎮守邊疆,這次是一時糊塗,被那呼延鳴蠱惑,不知是大漢天兵前來啊。”
對于這個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具體怎麼回事的左谷蠡王丘林居,蘇曜也懶得跟他廢話那麼多。
如果說之前的左賢王二王子還有點統戰價值,那現在這個喪失主力,又丢了老家的左谷蠡王,在蘇曜的眼中是一點招募價值都沒有。
他唯一的命運就是成為日後獻俘儀式上的戰利品,多給自己加點聲望值。
但是,左谷蠡王可以不理,那朔方郡卻還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沒錯,鮮卑人動手了。
在戰後不久,休整中的蘇曜就得到了探報,留在朔方的鮮卑人趁着他們兩軍開戰的時機背信棄義,突然動手,大開殺戒。
左谷蠡王留守的青壯隻有兩三百人逃出,剩下的那些近兩萬的老弱婦孺全被鮮卑人一鍋端掉,殺掉老弱後通通納為己有。
這就是殘酷的草原争霸,勝者奪其一切,敗者失去所有。
不,或者應該近代以前的戰争基本都是這樣,故此,彼時的人們才如此熱衷于凡事皆訴之于武力。
無他,赢者通吃的誘惑太大了。
而所謂文明與野蠻在此時無非是表現手法上可能略有差異。
有着諸多瓶瓶罐罐的文明人除了道德上的些許束縛外,更多會考慮成本問題,當損失大于收獲後,戰争便難以為繼。
而野蠻人的貧窮使得他們有着更強的承受力,故而顯得更加好戰和魯莽。
在這裡的鮮卑人顯然是如此,他們被誘惑蒙蔽了眼睛,侵犯了絕對不可以觸碰的界限。
蘇曜必然要給予他迎頭痛擊,不能放任其在我大漢的領土上耀武揚威。
所以,蘇曜雖然令人押走了左谷蠡王,但對于緊随其後面見的這位言辭謙卑的鮮卑使者,他同樣也不假顔色。
是的,鮮卑人又派了一個使者過來。
許是畏懼于大漢天威,蘇曜勇武。
總之在經過初次交手的失敗後,鮮卑人第二輪的使者就不複昔日嚣張了。
“蘇都督,誤會,都是誤會了呀。
我等是來助您平叛的,從未想過與大漢作對呀!
”
這新一輪的使者不但對前次摩擦表示了深切悔悟,誠懇緻歉,并且還願意朝貢效忠,派遣五百騎來助陣平叛。
隻不過,卻隻字不提他們搶奪牧民,占據朔方半壁的事情。
當然了,在鮮卑人看來,那已經是他們的領地了,大漢對草原無法有效控制,不管是匈奴人還是鮮卑人,烏桓人,隻要打下那片地,表示效忠朝貢,那大漢便會默認他們的占領。
這在鮮卑、烏桓以及羌人各部都已經是大家公開都知道的遊戲法則了。
打赢了搶了東西歸我,打輸了認個錯,上個供,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大漢天兵又不可能真的去把他們都殺了。
何況現在天兵也沒多少了,還自顧不暇。
這蘇都督不就忙着在解決匈奴人的問題嗎?
雖然上次大家整的不太愉快,但這一回,他們可是拿出了誠意。
财寶牛羊一點不少,還有一份給這位都督的孝敬。
更關鍵的是,他們出人出力不說,還願意上表朝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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