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與他面對面,又冷着臉損了幾句,卻又很快歸于平和。&ldo;你剛才去了打孔橋?&rdo;&ldo;嗯。&rdo;&ldo;你還恨他嗎?&rdo;&ldo;恨啊,怎麼不恨。&rdo;司年蓦地笑了,點點灰暗在眸中潛藏,一颦一笑間,又化作流光閃爍。他放松下來,閑适地靠在沙發上,接過段章遞來的茶水,說:&ldo;他最後見的人是你,對不對?&rdo;&ldo;老朋友了,總要送他一程。&rdo;商四神色平和。&ldo;他又說什麼拜托你照看我的話了嗎?&rdo;&ldo;這倒沒有。&rdo;生生死死,對于大妖來說看得太多,提起來就大多平淡。商四傲立群妖之首,對于他來說,少有什麼意難平的事情,司年在他心裡也不過是個任性的晚輩。說起來,他雖是無淮子的朋友,但早在鶴京的時候他就見過司年。他總是妖群中最特别的那一個,赤着腳坐在高高的樹上,哪怕對他這位鶴京的貴客也不假以辭色。而商四不過是嘴賤叫了他一聲&ldo;小鳥兒&rdo;,就被記恨到了現在。想起舊事,商四莞爾之餘也很想罵人,但他又怕把眼前這隻小鳥兒給惹毛了,顯得他多老不正經似的。于是他便收斂了些,繼續道:&ldo;他走得很平靜,臨走前托我轉告你‐‐你是自由的,司年。&rdo;聞言,司年微怔,随即置之一笑。&ldo;他怎麼死到臨頭都還在說些屁話。&rdo;作者有話要說:戴耳環的男人真的是我心頭好了。買定離手,猜猜老段才能找到耳環?接風華燈初上,月挂柳梢,岚苑中的群妖宴,正值歡鬧。幾個好鬥的妖怪拼起了酒,酒香勾引着體内的妖氣,這個長出了耳朵,那個藏不住尾巴。可喝酒算什麼本事啊,來自照野觀的瘋子們告訴你,打架才是王道。鹿十忙着勸架,轉頭又跟某個性感妖娆的大姐姐劃起了淫蕩拳。吃着烤肉,喝着小酒,除了依舊沒人跟他談感情,處處都比在山裡守陣好。他想跟四爺哭訴一下山裡的冷清寂寞,什麼時候也讓他來城裡發展發展,可想到自己皮薄不太禁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這樣歡鬧的日子裡,金玉仍然是最忙的一個。北街傅先生是個大名鼎鼎的匠師,擅做法器,派人送來了一串兒共九十九盞琉璃燈還有一幅他親自作的書畫。他指揮着人都挂了起來,好看是挺好看,可惜這群熱愛喝酒吃肉的醉鬼根本不懂得欣賞。西區那位雖不是當年的故人,但身份地位擺在那兒,也給請了過來。瞧着像個好相處的,可轉頭就把元晝撂倒了。妖界有個定律,各區大妖,無論在天南海北,除了傅先生,脾氣都不大好。是真理也。&ldo;倚在欄杆邊,手裡同樣端着一杯酒。司年擡眸看他一眼,說:&ldo;不如你替我下去?&rdo;段章笑了:&ldo;我算半個主人嗎?&rdo;&ldo;你算……這房子的前主人。&rdo;&ldo;那他們應該不怎麼待見我。&rdo;司年挑眉:&ldo;你對妖怪的事情不是很好奇嗎?我也不待見你,你不照樣站在這兒?&rdo;&ldo;他們是他們,你是你。&rdo;段章答。他在這光怪陸離的妖怪世界裡初來乍到,且甫一踏入,便直面各區大妖。但其實什麼四爺什麼傅先生,西區的北區的東區的,都比不過眼前這個人來得吸引他。冰塊碰撞着玻璃杯,發出清脆聲響。司年擡手把過長的頭發往後撥,可它們不怎麼聽話,過一會兒又在他眼前亂晃。他不說話,段章便安靜作陪。他喝着酒,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着欄杆,深邃目光流連在司年重新戴起來的長長的金屬耳墜上。它總是在晃,被夜風吹着晃,被修長手指碰到了也晃,晃得今夜的酒似乎格外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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