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顧北念躺在床上冥思,假設當年父親沒離開,而是被派去執行秘密任務了,那個人會是他嗎?
看來得找個時間,約李勝利跟趙清見個面,聊聊這件事了。
她打開手機日曆看了看,恰好明天周六,就這樣決定吧,拖拖拉拉不是她的性格。
……
次日中午,她以見到了鷹眼為由,把兩位首長騙出來。
餐廳的包廂裡,李勝利推開門進去,身形一頓,四目相對,愣住了!
“老趙,怎麼是你啊?我走錯了?”
他又退出去看了一眼門牌号,沒錯啊。
趙清從椅子上站起來,右拳捶到左掌上:“是北念叫你來的?”
“是啊,她跟我說有重要事情說。”
兩人皆為傻眼了,很快反應過來,被小妮子給算計了。
下一秒,顧北念也推開門進來,臉上的笑容柔和:“兩位叔叔,都坐啊,站着幹嘛?既來之,則安之。”
趙清重新坐下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小念,把我跟你李叔找來,是談鷹眼的事情?”他試探性的詢問。
顧北念搖搖頭,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不喜歡彎彎繞繞,也不用跟我裝糊塗,大家都是聰明人,話無需說明白,今天就問你們一句話,是與不是!”
兩隻老狐狸裝模作樣,揣着明白裝糊塗,同時擺出張問号臉。
“什麼是不是的?”
“小念,你把我都給搞糊塗了。”
顧北念睨了兩個人一眼,笑了笑:“繼續裝,演技不錯,應該進文藝團。”
她話裡有話,刻意嘲諷兩人。
“當然,我知道有紀律,有規定,但我不是在無理取鬧,他不欠國家,不欠人民,可他欠我啊。”
想起被顧明博他們欺負,受人冷眼的時光,就很心酸。
趙清照舊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念念,你是不是想起爸媽了?”
顧北念沒回答,廢話,換你,你不想?
見她不說話,趙清歎了口氣:“念念,你别胡思亂想……”
“我看見他了。”顧北念打斷他的話,面無神情。
李勝利跟趙清短暫的一怔,驚訝着。
“看見誰了?”
“鷹眼?”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
“小念,你真的看見鷹眼了?快跟趙叔說說,這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顧北念呼了一口氣,看樣子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如果不想我從中搞破壞,就不要隐瞞我,不然……”她邪魅的笑笑:“我不敢保證自己做出什麼有損利益的事。”
李勝利站起來,走到顧北念面前,輕輕拍拍她的肩,語重心長道:“念念,我知道你心裡有苦,但是你爸媽真的犧牲了,是我親自去收的屍,錄像一直在信息部存檔,當年你年紀小,擔心你承受不住,這才沒給你看。”
“錄像?”她倍感意外。
趙清也接上話:“是啊,從找到屍首到火化的錄像……”話術變得有些沉重:“北念,趙叔在此立誓,你爸媽确實是回不來了。”
說着,就把屁股從椅子上挪開,傷感的丢下一句抱歉,就離開包廂。
李勝利沉沉歎氣:“雖然不清楚你看見的人是誰,但李叔可以明确告訴你,你的想法不現實。”
……她腦子一陣恍惚,眼神裡充滿不信任,一個人發呆很長時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嗎?
~~~
李勝利出門後,加快腳步趕上趙清的步伐,兩人上了一輛公務車,相互嫌棄的瞪了對方一眼。
“就說她夠不夠聰明吧?”
李勝利冷哼:“不管她是否聰明,最起碼現在得瞞着她啊,雖然清楚她不是胡鬧的人,但規定就是規定,不能透露。”
趙清扯了扯嘴角,把頭扭到一邊:“起疑的人是不會選擇相信的,反正我沒說,跟我沒關系。”
“呸~”李勝利瞅着他,提高聲線:“再等等看吧,現在見面不一定好,希望那丫頭沉住氣,不要自插一腳,打亂了計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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