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微微一愕,随即呵呵一笑,也提起杯子,對着沮授一邀,仰頭喝下,笑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定計是我的思路,安知就是完備之計?先生但且講來就是。”沮授點頭笑道:“以授思之,蛾賊雖十萬之衆,不足慮也。而且,這種情況下,他們人越多,對我等卻越是好事。”劉璋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卻并不說話,隻笑眯眯的再次舉杯一邀,等他繼續說。“圍阕之戰,首重令通。倘若軍令不諧,談何困敵?今蛾賊十萬,但卻偏偏有十餘股,各不統屬。令出十餘家,根本達不到同進共退的戰略要求。非但如此,他們各懷心思,互相戒備。這般情形,豈不又是當日束鹿之下,郭大賢、褚燕、丈八之舊事?一旦稍有波動,必然有變。我乘其變而擊之,豈有不勝之理?”夾起一根蛋絲丢入嘴中,嚼了幾下,沮授笑着說道。劉璋微微一笑,又問道:“此番城中隻怕沒有多少積粟,南邊僵持之勢怕也難能給咱們那麼多時間,若是他們不變,為之奈何?”“哈哈,主公可是考較授嗎?”沮授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又道:“主公方才下令,将沿路所見之人,不論賊人還是百姓,盡數捉了。又使大軍不入範陽,而繞城于此駐紮,授料主公之意,必是聽聞賊人不設斥候,欲要以突襲之計而亂之。有備襲無備,若是主公再施展此計于夜晚,其烏合之衆,安有不變之理?”劉璋哈哈大笑,放下酒盞撫掌大笑道:“知我者,沮公與也!”說罷,起身在帳内來回走了幾趟,停步轉身道:“傳令衆軍,明日不必急趕,以常速而進。令子龍血旗軍在前,務必不使一人露出。血旗軍隻打本軍旗号,這樣一來,便是萬一走漏一個半個,也必然以為是血旗軍路過,想不到咱們頭上。”沮授贊賞的點頭。劉璋又道:“薊縣西北有山名軍都,傳令大軍自廣陽外便繞開大道,往軍都隐住。屆時,初更造飯,二更行軍。總攻定于三更,一鼓作氣,拿下這股蠢賊!”沮授大笑起身,一揖拜下道:“主公妙計,授拜服矣。”劉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想沮授竟也是妙人一個。平日裡穩重端凝,這會兒卻也拍上馬屁了。薊縣城外,黃巾大營一座座一幢幢四散排開。臨近西北一處營帳中,陶升皺眉端坐帳中,手中舉着一隻大碗,碗中酒香四溢,他卻半口也沒去喝。兩眼望着碗中酒水,似是裡面有萬般奇妙似地。☆、:定計(3)大帳門口兩個親兵見自家将軍這種姿勢,不由的又是奇怪又是惴惴。貌似将軍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好長時間了,難道是那酒中有什麼問題嗎?想到若是酒中有問題,自己隻怕多半要遭些瓜落,兩人面色不由微微發白。隻是他們卻不知,與他們心中這點惴惴相比,陶升心中卻可以用恍惚不安來比喻了。他是太平道老人了,雖然一直活動于常山郡,但勢力總是不大不小。手下不過千餘人,每次劫掠之後,相對别的頭領,恨不得将所有丁口全都充入軍中來說,陶升卻實在是個異數。别看他手下隻有千餘人,但卻是實打實的千餘人。個個都是壯年漢子,所有老弱婦孺一概不要。但凡充入軍中的兵卒,如果有些親屬之類的,陶升就會想方設法将其弄出去。當然,弄出去後是給予安定還是直接咔嚓了,外人自不會知曉。但就是這種苛刻的規矩,卻讓陶升這一股人馬,在整個常山郡的黃巾中,戰力能排進前三。前一陣子,束鹿一場大戰,漢輕車都尉劉璋一舉襲破兩萬七千餘黃巾,給了常山郡衆小股黃巾極大的不安。陶升跑的最快。他從小就有一種天賦,似乎對于危險,總是能提前預知。當得知郭大賢他們敗了,陶升想也沒想,:夜破連營(1):夜破連營火把,一支接一支的次第亮起,似乎要鋪滿整個山野。火光如同一道圍帶,将整個東南方盡數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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