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雖然學曆高,可是專業不對口,很多業務還不如中專畢業的佟蘭梅。所以他除了虛心向老同志學習之外,也時常向佟蘭梅請教。佟蘭梅很樂意,對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因為業務上的讨論,兩個人不知不覺中走得很近。在張揚眼裡,這個小姑娘聰明熱心、善解人意,特别是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直視着他的時候,讓他有點招架不住,他掩飾着砰砰亂跳的心聲,回避佟蘭梅的目光。而在佟蘭梅眼裡,從農村出來的張揚,其貌不揚,卻老實本分,工作上認認真真,領導在不少場合都表揚過他的。做同事做朋友都不錯,但是要做男朋友還差一點。
然而,張揚可不知道她的想法,佟蘭梅每次看着他,他總覺得是含情脈脈,那勾魂的眼神讓他體味到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天,張揚又向她請教會計知識,兩人旁若無人地讨論着,不知是有意無意,佟蘭梅的手搭在張揚的肩膀上,那少女獨有的芬芳撩撥着青春年少的張揚,他任憑體内熱血沸騰,表面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張揚偷偷瞄一眼佟蘭梅,現她好像集中精力在講解,張揚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裝作無意之間碰了一下佟蘭梅的另一隻手,佟蘭梅竟然看着他暧昧一笑。這給了張揚巨大的勇氣,他悄悄握住佟蘭梅的手,仿佛一股電流通遍全身,佟蘭梅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又對他笑笑。張揚已經完全沒心思讨論問題了,他拿起文件坐回自己的座位,心裡還砰砰直跳。要不是辦公室人多,他一定會抱抱她。
經過幾次這樣的無聲交鋒,張揚覺得佟蘭梅對他有意。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午後,在财政局院子的一塊大石頭假山後面,張揚終于大着膽子,向佟蘭梅表白:“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歡你。”
佟蘭梅嬌羞地笑着,沒拒絕也沒答應。她還是那個看法,張揚隻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丈夫,不是張揚不行,而是他的家庭不行。農村人,好不容易考上大學,那一家子還不得都指望着他呢?自己若嫁了他,那不是給自己招惹一堆窮親戚啊。但是面對張揚的表白,她又難以抗拒,所以,就這麼糊裡糊塗吧。
張揚見她笑着不搭話,以為她默認了,心裡是歡喜的,他拉着她的手,傻傻地笑。
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寒涼,他們在外面走着,佟蘭梅的冰冰的。張揚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她。佟蘭梅感受着張揚的溫暖,心裡甜蜜又摻雜着矛盾。一時間,他們默默走着,誰也不說話。
樓上的郭麗娜眼尖,她站在窗戶前,對小李說:“快看,辦公室又有好戲了!”
小李扭頭看向窗外,卻傻也沒看見。張揚和佟蘭梅已經轉到那幾棵景觀樹的後面了。
小李問:“你說啥呢?”他下意識看看崔豔豔的位置,崔豔豔正趴在桌子上休息。因為被堵事件,最近她老實得很,中午很少出去了,更主要的原因是,每天去賓館,費用招不住。小李以為郭麗娜說的又是崔豔豔,但看到崔豔豔在,就有點不明白了。
郭麗娜神秘地笑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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