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媽媽經過暗中市場調查,實地走訪了幾家醫院,最後選擇一家看起來規模比較大的私立醫院,心情忐忑地進去咨詢。
當她提出問題的時候,接待她的醫院公關人員滿臉驚訝,崔媽媽意識到她誤會了,急忙解釋:“替朋友的孩子咨詢。”
崔媽媽說完這話,臉紅耳熱。人家以為她一把年紀要做手術,崔媽媽一張老臉恨不得鑽入地縫。崔豔豔這種丢人的事兒,也隻有崔媽媽這當媽的能替她兜底兒。
經過咨詢,崔媽媽心裡有數了。她知道至少它不是一個危及生命的手術,這讓她稍微松了一口氣。但她還是感到非常緊張和擔心,因為她不知道手術會不會成功,也不知道手術後會不會有什麼不适或者後遺症,還有,會不會影響生育?
崔媽媽被領進醫生的辦公室,她想和醫生詳細談談,了解手術的過程,這是女兒一輩子的大事兒,馬虎不得。醫生耐心地向她解釋手術的過程和可能的風險,并且告訴她醫院會簽合同保證病人隐私。聽着醫生的解釋,崔媽媽感覺到臉熱。
再想想自己的女兒,那個從小就不省事兒的孩子。她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糟蹋自己,做出不計後果的事情,到現在想彌補都無濟于事。如果是别人家的女兒,崔媽媽一定嗤之以鼻,可是偏偏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教育好吧!她問醫生手術後孩子需要多久才能恢複,醫生告訴她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期間不能和男人同房。崔媽媽又臉紅了,這事兒,她能管住嗎?但願豔豔從此能改邪歸正,不要胡來了。
崔媽媽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男醫生,她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她覺得這終歸是很丢人的事情。其實,崔媽媽完全多慮了,在醫生眼裡,她就是鈔票,就是他們的搖錢樹,他才不管誰做手術,也不會關心病人的心理。相反,他希望更多的少女失身才好,那樣他們的生意不就越來越好了嗎?是的,生意。醫院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生意場了。
崔媽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交了定金,和醫生約好手術時間。
崔媽媽走出醫生的辦公室,她的心情非常複雜。豔豔真的要做手術了,那就意味着她和女兒瞞天過海,撒下彌天大謊。有秘密的日子不好過。萬一哪天事情敗露,會是怎樣的難堪,怎樣的結局啊?她不敢想,甚至有點後悔幫女兒做這件事兒了。為啥非要做呢?可以不嫁給李文英嘛,嫁給一個不在乎貞操的男人不就行了嗎?可是世界上所有男人,恐怕都不會完全不在乎那層薄薄的膜吧?那哪裡是膜的問題?是幾千年男權社會形成的男人的占有欲。
崔媽媽把這個消息悄悄告訴崔豔豔的時候,崔豔豔很興奮,又有點擔憂。這幾天,李文英幾乎每天都給她打電話,兩人的感情極升溫,可是兩人約會的時候,崔豔豔甚至不敢讓李文英牽手,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欲,主動送上門。她已經很久沒有嘗到男人的滋味了,她想,很想,不由自主地想。但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讓李文英現她的秘密,否則,李文英絕對會甩袖而去,那她的名聲不就更壞了,傳得更遠了?李文英對她這種表現很滿意,覺得這是一個自重自愛的女孩。這種表現更深地引起李文英的愛戀。
終于到了手術時間,崔豔豔提前請了病假,早早地來到醫院。當她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陪着崔豔豔一起過來的崔媽媽隻能在手術室外靜靜地等待,祈禱着孩子能夠平安無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崔媽媽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終于,手術結束了,醫生告訴她手術非常成功。崔媽媽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感激地要沖進手術室,被護士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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