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裕原本嬉皮笑臉的,見姜承一直眉眼沉沉,勾着的唇角逐漸抿成一條直線,放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緩緩開口問:“怎麼,在無視我嗎?”
姜承站直了身子,和鄭裕對視,平靜地質問,更像是陳述:“你知道徐善提前拿到水平測試題目的事情,對吧?”
原來是這件事,怪不得這副表情。
聞言,鄭裕表情複雜,沒想到姜承這麼快就發現了,也有些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但獨獨沒有愧疚和抱歉,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像是在回答無關緊要的問題,絲毫沒有背叛了親近朋友的愧疚不安。
姜承隐忍着:“知道為什麼沒告訴我?”
鄭裕盯着他,聲音淡淡的:“是李元送徐善進的補課院,怎麼?你對李元的決定有異議?”
姜承臉色緊繃陰沉,倏地擡手扯住鄭裕的領帶,右手擡了起來,握緊成拳,眼看着就要砸到他臉上,卻又頓住,眼底滿是受傷:“鄭裕,我一直拿你當親近的朋友。”
他死死盯着鄭裕,仿佛第一次覺得他這麼陌生,良久,沉默着松開手。
鄭裕冷笑着,擡手捋平整領帶,眉眼躁動:“怎麼,玩不起?姜承,你這種身份可不該像那些社會關懷對象一樣叫嚣着要什麼公平,輸赢都是各憑手段,現在結果就是徐善赢了。”
姜承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沉默着看着鄭裕,沒作聲。
鄭裕同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冷淡地嗤笑一聲,轉身離開,他的同伴們快步跟上。
他剛走出去沒幾步,沉默着站在原地的姜承緩緩開口,聲音裡帶着譏諷:“是因為元少爺,還是因為你對徐善的私心,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着,語氣一頓,又嗤笑一聲,聲音淡淡的:“元少爺也知道嗎?你的心思?”
聞言,鄭裕腳步頓住,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是被人揣測心思的不悅,倏地轉回身,疾步走到姜承面前,直接狠狠的給了他一拳,砸在他臉上,而後直起身子,揉了揉手腕,聲音冷得像冰:“姜承,你越界了。”
“區區一個部長的兒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張!”
“之前同你玩是看的起你,真以為我們是同等級嗎?”
說完,鄭裕冷漠地理了理校服,深深地看了姜承一眼,平靜地轉身,看了兩個同伴一眼,扔下一句話“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兩個跟班戲谑笑着:“放心。”
而後擡步緩緩将姜承圍住。
…………
姜承像遊魂似的坐在車裡,讓司機開着車在别墅外繞了一圈又一圈,遲遲不敢回去,他太清楚回家之後要面對什麼了,他甚至害怕父親盛怒之下會失手打死他,坐在後排的真皮座椅上,書包放在身側,他一隻手緊緊攥着成績單,另一隻手肘搭在車窗上,不安又焦躁的咬着手指。
司機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姜承,少爺白皙的臉上都是傷,他什麼都不敢問,一直沉默着将車開了一圈又一圈。
姜承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幾乎剛進到别墅裡就感受到了壓抑,空氣凝固一般緩緩的流動着。
姜父和姜母都在樓下,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姜父臉上隐忍着怒氣,神情極其難看,而姜母也一臉忐忑不安的望着姜承。
姜承目光掃到茶幾上擺放着的鋼制棒球棍,還有那天考完試他作為挑釁送給徐善的那個熟悉的精緻小購物袋,身體一下子透涼,如置冰窖,恐懼不安沿着四肢百骸蔓延,
是徐善這個賤人,父親一定已經知道了!
姜承背着書包,遲緩地挪動着腳步,走到姜父的面前,恭敬地颔首:“父親。”
姜父臉色陰沉,沉聲緩緩開口問:“幾等?”
姜承垂着頭,屈膝跪下:“對不起,父親,我又輸給徐善了。”
聞言,姜父一直壓抑着的怒火瞬間被引爆,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似的,氣的太陽穴都在抖,站起身來,一把扯住姜承領口系着的藏青色領帶将他拽了起來,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用了極重的力道。
姜承被扇的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嘴裡瞬間漫起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兒。
姜父陰沉着臉,怒罵:“沒用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丢了多少臉!”
“就是因為你總是輸給徐善那個賤丫頭,徐秘書長才會在我面前那樣嚣張。”
姜父暴怒,擡手拎起茶幾上徐善送過來的鋼制棒球棍,看向姜承,厲聲道:“知道為什麼徐善那個賤丫頭總是搞這些不入流的小把戲來挑釁嗎?”
“因為你赢不了她,總是被她踩在腳下,她覺得你不配當她的對手,更不配她使什麼巧妙的手段。”
姜父眉眼陰沉的吓人,拎着鋼制沉甸甸的棒球棍狠狠砸在了姜承背上,他身子一下子向前伏去,克制不住地痛呼出聲,眉頭緊緊鎖着,眼眶生理性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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