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鸢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還有不到四個小時,老六就會出發,花鸢先是飽飽的吃了一頓飯,然後洗了個澡,收拾好後,開始用新買的符紙畫符,因為不知道今晚一行會遇到什麼危險,花鸢決定多畫幾種符篆,尤其是想到老六頭上笑得陰險的羊頭,花鸢多畫了幾種:天罡鎮妖符,破煞符,驅魔辟邪符,閉氣符,還有金光護體符,凝神符
畫好這些,已經五點二十了,花鸢裝好背包,再次交代白怡要做好準備工作,又給了她幾張符篆,在白怡和沈沅陵的擔心中,出了門,直奔老六羊湯館。
花鸢來的正是時候,看到羊湯館門口就是一輛小型運輸貨車,車鬥四周圍上了鐵管焊成的架子,架子上鋪了一層黑布,将車鬥包裹的嚴嚴實實地。
整個車散發着濃郁的羊臭味,一看就知道是老六拉羊的車,花鸢先是給自己貼上了一張銷聲匿迹符,然後又是一張閉氣符,來到車鬥邊縱身一躍,小小的身子直接蹦了兩米多高,然後穩穩地落在了車鬥裡鋪着的幹草上面,除了幹草被壓,下沉了一點外,再沒有其他變化。
花鸢上車半個小時,店鋪門就打開了,老闆老六正咬掉最後一口燒餅,從店裡面出來,然後掀開黑布瞅了一眼車廂,發現一切正常以後,開門上車,車子緩緩發動然後離開。
冬天夜裡的氣溫可不是鬧着玩的,花鸢穿的不薄,但是車廂是露天的,随着車輛的疾馳,冷風呼呼往車廂裡灌,花鸢瞬間被凍成了狗,一個勁兒的打着噴嚏,吸溜着大鼻涕,不過這些動作,因為身上的銷聲匿迹符,沒發出任何聲音,花鸢蜷着身子,無聲的動作看下來,更顯得可憐無助。
這樣下去不行,花鸢開始掏自己随身的背包,兩條胳膊和手哆哆嗦嗦的,終于,在翻了個底朝天以後,翻出了底下唯二的兩張剩下的暖暖符,顧不上其他,一道暖暖符上身,花鸢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身上也開始逐漸恢複暖意和知覺。
身上是暖過來了,但是寒風呼嘯,花鸢的小臉被吹的生疼,頭頂的每一寸皮膚,都涼飕飕的,花鸢沒辦法,将頭埋在胳膊裡,做犯人抱頭狀。花鸢現在就盼望老六能在三個小時之内到達目的地,要不自己的臉,非得凍出皲裂,而且自己回去還得再凍一回!
開車的老六倒是絲毫不知道車廂後面的人的非人遭遇,抽着小煙,放着音樂,悠哉的開着車,不時跟唱兩句:
“
萬丈陽光照耀你我。
就在最冷枝頭綻放,看見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
花鸢這邊吹風受凍,白怡那邊也忙的很!
天色漸黑,白怡和沈沅陵局促不安地坐在床上,一方面擔心花鸢,另一方面,第一次接到任務,白怡有些焦慮。為了不辜負花鸢的囑托,白怡一開始的時候,每隔二十分鐘就會打開門看一眼,一個小時以後,苦等無果,白怡将目光看向身邊站的筆直的沈沅陵。
“阿沅,你幹嘛不坐着?站着多累啊,過來坐。”白怡拍拍自己身下的床,貼心的說道。
“之前站着發呆習慣了,現在反而不太習慣坐着。”沈沅陵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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