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尖叫仿佛耗盡了她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聲音消失後眼神都渙散了,雙手垂下去,不一會兒就倒在了淩亂的床被間。
應仍清神情微動,剛要說話,張道陵卻先他一步開了口:“師姐受不住刺激昏了過去,宗主,把她帶走送去醫修那裡吧,晚了恐怕來不及。”
應仍清冷冷地,不發一詞,張道陵并不退縮,仰着頭與他對峙,半晌,應仍清後退半步,朝身後兩名女弟子一招手:“去,把沈靜帶走。”
所有男弟子都瞥開了眼睛回避,沈靜被拿衣衫卷裹着帶了出去,一時屋裡又靜了下來。
張道陵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不看衆人一眼,冷靜道:“要審訊且先等弟子穿上衣服,這副樣子實在有辱宗門臉面,衆位師兄都出去吧,我會到大堂自行領罰。”頓了頓,擡起頭來,目光掠過葉清玉那張蒼白的臉,“在這之前,能不能讓我和葉師兄單獨說幾句話?”
葉清玉留了下來,應仍清經過他身邊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房門關上,屋子裡隻剩他們兩人。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天光大亮,但是房間裡還是窗簾半掩,顯得到處都不清明。
張道陵慢慢掀開被子,想要撈起床下的衣服穿上,可是剛動一動就感覺身下一陣酸軟的疼痛,他低頭回憶了半晌,沒再動作,有氣無力地躺了回去。
葉清玉在床前看着他,始終面無表情。
張道陵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平靜地開了口,眼神卻不再看向他:“我不問你這麼做是為什麼,也不想知道你此時看到我這副不堪的樣子作何感想,我隻問一句,”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一閉上就會有什麼東西滾落下來,“……你究竟有沒有想起我?”
葉清玉不答話,他轉身在桌邊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裡卻不喝,良久,道:“事已至此,你問什麼都是毫無意義。”
“……”
“是啊,沒有意義,”張道陵看着面前被子上的刺繡,“可我總覺得這次會不一樣,你總歸是又看到了我,你還那麼溫柔,可是……可是我沒想到,”他喉嚨滾了滾,“你竟然會這麼對我,我以為我們這次會好好的。”
忍了忍,終究是沒控制住心裡的傷痛質問了出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葉清玉靜靜地坐着,不看他,也不回應。
張道陵無力地眨了下眼,垂下去,長長睫毛蓋住了眼底神色:“……是我自作多情。當你決定這麼對我的時侯,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自然更不必問。”
葉清玉舉杯的手微頓,最終還是飲了下去,“收拾收拾去大堂吧。衆人都還在等着我們。”
“……好。”
張道陵也不猶豫,點點頭,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卻在彎腰的那一刻牽扯出了身體裡更深重的疼痛,不得不擡起頭,沖着葉清玉的方向道:“你能幫我拿一下地上的衣服嗎?我很痛,實在不能動。”
葉清玉面色平靜,手卻微微一抖,杯子的水差點灑出來,他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兩步走到床邊拿起衣服,在張道陵伸出手的瞬間,他摸出中衣的領口抻過去,似乎是想要幫他穿上。
張道陵挑了挑眉,略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側開了身子,雙手接過,道:“多謝。我要更衣了,師兄回避一下吧。”
上一次分别,他滿身是傷追到山門前,死死忍着哽咽眼中布滿水霧,而這次他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傷害,他卻一滴眼淚都沒有,眼底冷若冰霜。
葉清玉手中衣衫劃過,掌心很快就空了,他默默地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很久,眼眸晦暗難辨。
張道陵隻是默默穿衣,動作緩慢而平靜,看起來不像是剛經曆過一場重大的變故。
眼神也冷靜,在衣服上來回眨動,偶爾也會忘向某個地方怔一會兒,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葉清玉一眼。
大殿裡集中議論過後,處罰結果是,沈靜與張道陵都被逐為外門弟子,再不得踏入後院一步,陸羽也被廢去所有修為,終身再不能入修仙道,第二天就被扔下山了。
而處罰過後不知什麼原因,張道陵的修為突飛猛進,其實自他入宗門開始靈根便偶有滞澀,仿佛身體裡餘毒尚未清除幹淨,可是經此一事後,雖然不能再去和其他弟子一起修習,可是他卻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修為直接一飛沖天,很快就突破了元嬰期。
元嬰期的仙者已經可以位列仙君了,在門内的地位可以算得上是舉足輕重,但是張道陵卻并沒有讓宗門為他破例,并且在那之後不久便銷聲匿迹。
那件事過去兩個月後,沈靜被醫修查出已經有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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