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說:“我一直在自責,是我的自以為是非說他是壽星老,不顧他的勸阻非要送他回家,他又反過來送我才出的車禍,是我害死的他。”
喬列缺說:“他沒喝過酒,雖然隻是一瓶啤酒,但他也是醉了,那天我看到他腳步很不穩,若是你不送他,路上可能就出事了,你送他回家才是對的,要不然你才會一輩子活在内疚裡。
你把他送到家是你的責任所在,但他又出來反送你出了車禍,隻能說是天意。
他在鐵路旁住了這麼多年,無數次走在鐵路線上都沒有事,這次卻能被火車卷到輪子下,說是喝醉了導緻的,你不覺得很牽強嗎?
喝醉了他也是走在旁邊的小路上,連孩子都沒卷進去過,就是他腳步再不穩,卷進去也是沒有道理的,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真的是天意。”
橘子問:“你信命嗎?”
喬列缺說:“以前不信,但現在有時候真的說不清。”
橘子說:“你遇到過說不清的事?”
喬列缺說:“嗯,我十歲那年,我媽帶我去商場買衣服,我媽對我不是太喜歡,她很少親近我,所以我格外珍惜難得能親近她的機會。
路過一個算命攤,算命先生說,你們倆不是母子,知錯能改萬事大吉,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那時我媽聽了臉都白了,我也氣得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可是不久之後,我險些命喪黃泉,我媽也自殺了,後來我就總想那個算命先生的話。”
橘子輕聲的“啊”了一聲問:“生了什麼事?”
喬列缺苦笑了一下說:“你總覺得石磊的死是你之過,其實那是因為你善良,才會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算來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而因我的任性導緻七人無辜死亡,我才是真正該自責的人。”
橘子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喬列缺,帶着淡淡憂傷的回憶。
喬列缺說:“我遭遇過三次綁架。
第一次是我兩歲時,我媽帶着我回這裡探親,路上被人劫持,歹徒的條件是讓我爺爺放棄支持新國王。
爺爺不可能背叛國王,但也不願意放棄我,所以單槍匹馬的闖入匪徒窩把我救出來,但爺爺也身負重傷,搶救了好些天才保住性命。”
第二次是我在七歲時,那時有些動蕩,我被要求在家不許出去,但是,家裡的保姆總是跟我講外面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我本來就是淘氣的年紀,所以在保姆的掩護下,我成功的翻牆出了喬宅。
可我出去不久就被人襲擊,及時趕到的八名護衛為了保護我,除了一名身負重傷,其他的七人都犧牲了。
那八個人都是爺爺親手培養出來的骨幹,可以一頂十,他們很年輕,都還沒有成家,看着他們的父母哭得死去活來的,我自責的要死。
那時我也受傷了,流了好多血,都是爺爺的警衛員給我輸的血。
我拖着病弱的身體,把七個哥哥送去墓地,親眼看着他們埋入地下。因為自責我哭得死去活來的,可是再哭也哭不回來他們了。”
喬列缺的語氣越來越低沉,橘子拉着他的手稍稍用了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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