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經曆一萬次,被活生生取出體内靈種的痛苦也無法讓身體适應。長久的關押,囚徒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喉間幾番滾動,發出簡單而嘶啞的啊啊聲。“呵,今天挺有精神。”戴着紫色面具的獸人逼近石榻,唯一外露的绛紫色眼眸帶着一絲玩味,“怎麼,是求饒?”囚徒掙紮着,羸弱的身子左右前後撲騰,啊啊聲變得短促而凄厲。随着囚徒越來越強烈的掙紮,鐵鍊發出冰冷的噪音。面具人好整以暇,慢條斯裡從袖口抽出一副白色手套,長指的動作舞蹈般優雅,戴好手套,風度翩翩的面具人渾身暴出陰狠的戾氣。面具人伸出一根手指擡起囚徒的下巴,似乎在審視囚徒的樣子,胖了?瘦了?囚徒停止掙紮,戰栗卻怎麼也停不下來。面具人反手一耳光扇打在囚徒的臉上,力道不輕不重。是懲罰,更是羞辱。囚徒的臉瞬間紅腫,浮出指印,頭偏向一邊,囚徒吐出嘴裡的血沫,喉嚨嘶嘶作響,像哭,也像笑。面具人似乎并不介意囚徒的反抗,手指一彈,機關打開,吊起囚徒手臂的鐵鍊放長,面具人收起先前的玩味,冷冷道:“轉過去,跪直,腿分開,塌腰,屁股撅起來。”囚徒睜大眼睛,面如死灰,眼裡的光迅速暗淡下去,咬住慘白的下唇,緩緩擺出屈辱可恥的姿勢。知道身後有着怎樣深寒無情的視線,囚徒以為不會再流淚,偏偏眼窩濕潤,瞌上眼皮時,一滴淚水沾染長睫,囚徒長長歎息一聲,放松繃成石頭的身體。無品神器獸人長高了兩公分,直逼兩米五,栗棕卷毛像做過離子燙,直順服貼垂下,頰上三道白紋被金線勾邊,額上的太陽神印記變成藍色咒紋,盤踞在獸人前額,形似華國的龍神圖騰。獸人挺直腰背,站在房間中央,仿佛亘古冰冷的神像。甯淼一刹那感覺陌生,試探着輕喚,“阿翼?”獸人睜開眼,藍金雙眸光華流轉,背後突然青翼伸展,強大的威壓自體内外震,似有若無發出懾人膽智的龍吟。青色光翼刀片般鋒利,羽翼撕碎所到之處,地上的元石粉塵乘風揚起,甯淼再支撐不住,萎頓倒地,身體從裡到外的劇痛尚未散盡,小族巫噴出一口心血,啞着聲喊獸人的名字:阿翼,阿翼,阿翼。适時,天光熹微,新的一天到來。元力波動之大早驚醒橫江上所有人,烏莫臣一臉鐵青,背後金羽嗡嗡作響,宿敵相見,這位尊貴的凰族王子握緊雙拳,極力控制住承繼祖祖輩輩血脈中的戰意。獸人嘶吼着,強行中斷記憶傳承,腦子裡隻有小雌性的聲音來回循環播放,甯,他在喊我。眼神恢複清明,白翼兩步跨到小雌性身邊,從一堆元石粉中抱起氣若遊絲的小人兒,“甯,我的甯,阿翼在這。”甯淼笑了笑,張張嘴,擡起手臂企圖碰碰獸人的臉,手臂擡到一半無力垂下,眼前一抹黑,暈的很徹底。後面兵荒馬亂,白翼抱着人發瘋似的到處求助,水鏡不堪其煩,遂賣了自家主子,白翼為求烏莫臣出手,簽訂了一系列喪權辱國不平等條約。喪失理智的赤月城主對凰族四王子言聽計從,恨不得自賣自身,當然,王子殿下擅長利益最大化,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烏莫臣心道孽緣,為小族巫重新換了房間,屏退衆人,指風如電,開始演化沙海族本命神技……上善若水。若水神術雖是沙海族本命技能,卻隻有極少數沙海族人能覺醒領悟,放眼北陸,烏莫臣碩果僅存,是唯一能動用若水的半個沙海族人。甯淼枯竭的精神力得到若水的溫養,迅速回複,慘白的臉色漸次好轉,雖未清醒,呼吸卻穩定有力許多,算撿回一條小命。白翼感恩戴德,完全不在意簽下條約的賠款後面是不是多了一個零,烏莫臣滿意地收起帛書,赤月城一時拿不出這個數字,但無妨,細水長流,分期付款,總有還完的一天。雪月三十日,甯淼一覺醒來,赤月城和風沙城莫名其妙變成債務人和債權人的關系,當看到白翼拿出來一式兩份各自保管的契約帛書,小族巫讀到第六條時白眼一翻,再度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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