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任的長官,莫非是個瘋子?
李著聽完屯長傳過來的話後,額頭上也難免滲出汗珠。
自己以前的老上司孫堅,雖然被稱為小戆,但也沒做出過這麼出格的事情,自己都什麼還沒做,就要受罰?
而且還是全體人要受罰?
李著感覺雙腳有點軟,就算隻是鞭笞,像他這樣本就吃不飽還得死命幹活的俘虜,根本挨不住幾下。
直到又有部曲傳來那名從事的話。
“但念在諸位不明我之軍法,此罪暫不處罰,接下來,我會讓部曲教授爾等軍法,十日不能學成背誦者,就要懲處。”
那名屯長在傳話時,臉色明顯好看了些。
“倒還是個體恤的人。”
李著全然忘了,方才那位從事宣布所有人喧嘩有罪時,自己直接給對方安了個瘋子的頭銜。
隻不過,大部分的士卒們都因為劉珽的暫時放過,而長長喘了一口氣。
“我剛上任,當出資同大家共樂,”劉珽又指了指校場角落處放着一框框銅錢的車馬:“今日便命人購買些肉食,為諸君加餐。學軍法的事,明日再開始。”
按理說,平日如果長官要給自己買肉吃,士兵們應該會山呼萬歲,可是經過剛才劉珽用喧嘩給他們定罪,大部分人都忍住一聲不吭,少數要喊出聲的,也被要好的同伴捂住嘴。
漢代的“萬歲”并不僅限于對皇帝的頌贊,大體是一種群體性的呼喊詞語。
“萬歲”一詞至少到唐代,由于“民間口語相沿未改”,仍有人呼“萬歲”“以為慶賀”,以後才“莫敢用也”。
本來很期待士兵們高喊萬歲的劉珽,甚至揚起頭顱準備迎接大夥的愛戴,結果下面像死了媽一樣,讓劉珽等了個寂寞。
總不好因為大家沒喊萬歲,再給他們集體安個罪名吧,這種事可一不可二的。
劉珽隻能作罷,沖着衆人掃興地揮了揮手。
李著剛在聽到“肉”這個字眼時,是有些興奮的,可是他馬上就意識到,這跟自己有啥關系,自己是俘虜,幹活自己有份,吃肉輪得到自己這些俘虜?
買肉加餐,那就要更多的木柴來燒火了,那自己豈不是還得去一次岘山?
他面如死灰地準備再次被趕去砍柴,卻聽到屯長又轉述了新的指令:“……所有俘虜,不可折辱,另立一營,重新安置。”
李著的眼中,突然亮起了一陣希望的光芒。
劉珽對孫堅練出來的兵,還是很感興趣的。
……
黃忠全身披挂,手執長矛,腰攜佩刀,兜鍪铠甲齊整,剛從江夏兵的駐地出來。
在市中,他接到軍吏的消息,黃祖有要緊之事找自己。
可等他去了駐地,又聽人說黃太守去了原本孫堅所立的營壘。
那個地方黃忠是知道的,既有部分襄陽兵,還看守着些許被俘的孫堅麾下。
往營壘去的一路上,黃忠見到不少身穿绛色軍服的人馬,一個個像趕集似的,或趕着豬,或拎着魚,或牽着雞犬,也往營壘而去。
不是,你們襄陽兵軍紀壞得這麼快嗎?現在就開始搶自家老百姓的東西了。
黃忠死死摁下拔刀砍死這些兵痞的沖動,想到黃祖跑去了這群兵痞聚集的地方,恍然大悟。
怪不得說有要緊事,說不定人已經被這群兵痞給綁起來了。
想到這,黃忠一夾馬腹,加速趕去,準備救急。
……
駐馬在校場前,黃忠隐約嗅到一股血腥味。
循着氣味望去,校場的土台上尚留着好幾團暗紅的血迹,如同數朵豔麗的血紅花卉在地面上盛放。
黃忠當即心裡嘎達一下。
他逐漸放開馬速,催促着胯下馬兒往營壘而去,因為營門口上吊着數個圓滾滾的東西。
黃忠逐漸捏緊手中的長矛,他知道那吊在營門上示衆的是什麼。
心中慌亂,令他忘記思考為何黃祖會來到此處,以及黃祖作為劉表的心腹之将,怎麼可能有人敢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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