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辦公室從來都是溫和寬容的好好先生,錢心一乍一眼看見他這樣,覺得像是另外一個人。但表現在人前的自然是一個人最好的模樣,就像他自己看着還像挺會收拾的一個人,家裡卻有一筐子沒洗的髒衣服。
再靠近些,錢心一就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了。
那個被服務員抱住了腰還要撲騰過去打楊江的男人,是個成功人士打扮的中年人,這會估計是氣瘋了,張嘴就是粗話。
“你個不要臉的小雜種,再敢去騷擾我老婆我就找人殺了你,你個畜生王八蛋。”
圍觀的群衆總是盲目的,誰先說話就信誰,反正跟風不要錢,楊江立刻遭到了壓倒xing的鄙視和指責,陳西安因為“助纣為nüè”也被免費贈送了不少白眼。
他透過人群看見了錢心一,表qíng驟然就緩和了些,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靠近,就在外圍呆着。
錢心一混到人群前邊,酒吧那種光線裡都看見了楊江臉色變得煞白,他晃了一下被陳西安半攬在身前,臉上蓦然浮起一種譏诮:“你老婆?哈哈哈哈,一個月被你家bào十次的老婆嗎?被你打的半死不敢報警隻能求我一個外人救她的老婆嗎?捏着你出軌的證據卻連上法院申請離婚的勇氣都沒有的老婆嗎?”
他三個問題一聲比一聲高,震得酒吧歌手的貝司都停了下來,一時所有的人都在拼命的消化這場糾紛裡的正義和邪惡。
中年人雙眼赤紅的瞪着他,拼命的掙脫着:“你他媽胡說!我要告你污蔑,□□!我要讓你蹲一輩子号子!”
楊江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那些話吼出來之後他就失去了勇氣,他腦子雖然亂的要命,卻也隐約知道自己gān了件非常不理智的事。
錢心一眼尖他瞥見他的手在發抖,他剛要進去,卻見陳西安忽然說:“那正好,羅先生,我是楊先生的代理律師,我們這邊也打算告你诽謗、惡意傷人、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很高興貴方也有走法律程序的意向,我們法庭上見。”
中年人瞳孔猛的一縮:“你是什麼東西!”
陳西安平靜的說:“隻是個普通的、有道德的律師。”
錢心一咂舌的看着他瞬間就變了個職業,還裝的挺唬人。不過那中年人自己心虛,還真被他給唬住了,酒吧的經理勸了勸,把人圍觀的人遣散,把鬧事的雙方分别請到包間裡去了。
錢心一跟着陳西安進了個小包廂,看他和經理談完賠償問題,掏了3964塊錢,把人贖走了。
楊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招呼都沒跟錢心一打,陳西安把人安置在後座上,自己坐到副駕上去了,錢心一把車打燃,說:“去哪兒啊?”
陳西安揉揉眉心,想了想說:“謝謝,讓你見笑了。送到我家去吧,不太放心。”
錢心一轉着方向盤從後視鏡裡看了楊江一眼,發現他捂着眼睛在哭:“感覺不如我被開除的事好笑,怎麼走?”
陳西安側過臉看他,把錢心一看的怪不自在要說話的當口,忽然說:“你被開除的事也不好笑。”
他的表qíng和眼神都太認真了,錢心一心頭一震,想起他是可能是個基佬不敢跟他對視了,作勢去看路:“無所謂了,不過我當時絕望的打算去跳樓了……”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後座,發現楊江也在聽,便把他從沒告訴過人的yīn暗心思bào露在陽光下了:“去……女生宿舍那邊跳。”
陳西安抿了下唇,連楊江都忍不住淚和傷痕的笑了起來,說他神經病。
原來二高的女生宿舍跳過一個高考失常的女生,據說死狀慘不忍睹,給很多嬌弱的妹子留下了心理yīn影。女生們不敢回宿舍,因此校方抉擇之後,犧牲了廣大男同胞,把男女宿舍對調了。就是他們上一屆的事,錢心一要是去新女宿跳了,那校方必将為開除他付出重建一棟樓的代價。
楊江笑過之後就感覺沒那麼丢臉了,反正錢心一也沒有看他笑話的意思。他心裡難受的不行,翻了個身假裝睡去了。
錢心一和陳西安沒再聊什麼,因為聊什麼都不合适,于是一路隻有導航的提示音,最終車停在了陳西安的家樓下。是個不新不舊的小區,離和平橋還是有點遠。
兩人合力将醉酒睡過去的楊江扒出來,陳西安背着人,邀請錢心一上去喝杯水。錢心一說他還要照顧楊江他就不去了,陳西安不好勉qiáng他,看他驅車離開了才背着人進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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