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魯妙子走後,所幸天色還早,陳宇叫人将另外一個與魯妙子同來的人,也叫過來,見了一見。
來人姓黃名鞠,面相稚嫩,觀其年齡,至多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
看着台下不及弱冠的稚子,陳宇來了興趣。
既然安世雄敢将其帶回,那這少年郎君,勢必有其遠過普通人的才智,不過即便如此,陳宇也免不了要考校其一番。
臣擇君,君亦擇臣。
“光州固始縣黃鞠,見過國公。”少年知禮,不卑不亢,一進門便拱手叩拜。
“不必多禮。”
陳宇右手虛擡,示意其起身,直言道:“少年可有何過人的本事?”
“鞠之學問,承先秦墨家,才學微末,不足稱之。”這少年謙遜回話,卻又直爽,心不藏事,言語敬重:“敢問國公,那鐵制傀儡可是出自您之手?”
“自是出自我手。”陳宇應聲:“可是少年,你既然無甚大才,安敢臨我北涼,索求這傳世傀儡之術?總管府向來量才而論,庸者,自不足道。”
被人質疑,胸中意難平,特别是這般中二的年紀,極易沖動。
古人也是人,被人小瞧,負氣出走也是常有的事。
郭嘉便是因為袁紹輕慢其家世貧寒,才轉投曹操,龐統也是觀孫權嫌厭自己相貌醜陋,遂拜主劉備。
好在黃鞠家世熏陶下涵養還算不錯,沒有負氣而走。平複了心情,然這口郁結之氣不疏不快,當即擲地有聲的反問道:“何以量才,國公之才又當幾何?”
“才學自可稱量,若可使鄉裡萬民鄰裡和睦,可為守鄉之才。使縣邑十巨萬口民安業興,則才達出縣。假令一州富強繁榮,當為鳴州高士。外拒胡戎賊寇,内安黎民百姓,世人稱頌,才學之重,可安一國。”
黃鞠聽的認真,暗自琢磨着自己的定位,片刻後才又言道:
“國公高論,隻是您又當屬哪一等?”
“此四等棟梁論,安能是我之枷鎖?以一世之基,功利千秋萬世者,才情傳世。”
“可有達此者?”
“自有許多,就拿水利工程為例,都江堰惠及後世子孫數百載,李冰父子不正是此大才之人?少年人,你又為幾等?”
“鞠年少才淺,安國定邦不敢為任,傳世更不敢狂言。”
“哦,如此說來,你可鳴州?”陳宇有些戲谑:“經得起考論?”
“國公若要考我,出題便是。”恃其才華者,定傲其物。
“好,既然如此,我且問你一題策論,孟子曾言罵道家陽子無君,辱墨家墨子無父,此話你當做何理解?”
陳宇這道題目出的刁鑽,這道題不僅考驗其智慧,更稱量起了德行。
儒家聖人孔子周遊列國是在春秋末年。
彼時列國百多諸侯已隻剩下三十餘家。
而諸國攻伐,使天下人口減少至不足兩千萬。老子早已西出函谷,墨家、法家等諸子也還未曾臨世。
儒門十哲七十二賢,三千門客弟子,人人習武執劍,也就成為了諸國當中一股最不可忽視的強大力量。
雖然組織松散,但不管是在江湖上還是在民間,俨然成了無可匹敵的一股勢力。
儒家治學嚴謹,且包容并蓄。孔子及孔門十哲在世之時,其在當時江湖之上一家獨大,其地位,更甚今日之佛門良多。
哪怕後來諸子百家中的許多學術思想,也都是從質疑儒家思想開始形成的。
隻是儒家自己總會錯而改之。
到最後,這些說法又被儒家歸合于自身當中了。
有傳言,墨子也曾為儒士,然其主張的兼愛卻剛好與儒家主張的禮義君臣相駁。
何為兼愛?便是讓天下人人平等,對待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而孔、孟則主張仁義禮信忠孝悌節,“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這其中便表示君臣不可平等,父子不可平等,夫妻不可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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