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聽到這話,用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将張亦抱在懷裡,用另外一隻手拿着刀放在邂連環的脖子上說:“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一點?”
邂連環也不害怕,張起靈這個反應就證明了他的猜測是對的,若是這樣張亦的脈搏應該在逐漸變弱,他要是死了,不用等那些人動手,九門就得完,于是直視着對方認真的說:“我隻是根據療養院的資料猜的,看你的反應看來是才對了,按在這個理論去猜測,這藥人小成的時候用的也是活物的毒素,比起這個,他現在的情況在拖下去可就真的會死,要是想救他,隻有野雞脖子的蛇毒,要不是不信可以先抓來一條蛇咬他一口試試,說不定人就醒了。”
張起靈摟着張亦沒有動,也沒有反駁邂連環的話,可他不想再讓懷裡的人再去經曆一樣的事情,将刀收回來插在地上,把人抱到幹淨的平台處輕輕放下,随後找到張亦的背包,走過去提起來往回走,再從背包裡面拿出一條毛巾學着他平日對自己輕柔的動作,溫柔的擦拭着他臉上的血迹。
邂連環見狀也不多說什麼,畢竟這是張起靈的選擇,他相信張亦也會同意,于是讓陳文錦扶着自己走過去汪家人遺留下來的張家書籍前坐下,黑瞎子走到張亦的前面坐下了下來,随後問張起靈:“你确定好了?不再考慮一下?”
張起靈伸手摸了摸張亦的臉說:“瞎,你不懂,他為了我付出的太多了,所以這次我選擇放棄,終點沒了他,漫長的追尋之路就變得毫無意義,有些苦嘗過一遍就好了,沒必要再去嘗一遍,現在的我隻想和他在一起。”
黑瞎子聽完忍不住笑了笑說:“以前在你昏迷的時候小啞巴也曾經和我這樣說過,這次他昏迷了,倒是輪到你說了,所以說我搞不懂你們兩個到底在想什麼,要是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管他是什麼人,直接處理掉不就行了,你們就是心太軟,但這是你們的決定,瞎子我也不會多勸,就是少了兩個難友。”
張起靈聽完沉默了一下,要是擋在他們面前的隻是人,張亦也不至于陪着自己過的這麼苦,做為張家的張起靈要做的事情太多,沒有一代是可以善終的,包括自己的父親上一代張起靈張佛林,甚至母親白瑪也被他牽連,作為養子的張亦也無法幸免,被自己的養父親自培養成為張家藥人,甚至被他丢下萬蛇窟,而作為兒子的自己,則被張家帶回去培養成為下一代的張起靈,然後接受繼承人的訓練。
黑瞎子看張起靈不回話就起身往邂連環的方向走,見他看這些資料看的很認真,也就随手撿了幾本打開來看,這些資料有一些記載的是藥人的培訓記錄,還有一些是汪家對張亦的行蹤記錄,就是時間相隔的很遠,應該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但他還發現了一張屬于自己的資料,甚至連他什麼時候開始不變老也被記錄在裡面,以及最近四年的行蹤記錄,就是從回國第四年後的距離斷了,最底下一行備注着線索被張亦所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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