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的軍隊駐紮在敖、鄗(鄭地,今河南荥陽北)二山之間。鄭國的皇戍出使前往晉國軍營,對晉國大夫們表示,鄭國之所以跟随楚國,就是為了保存鄭國,對晉國并沒有二心。楚國的軍隊多次獲得勝利已經驕傲自大,他們的士卒已經疲憊,并沒有設置防備。您率領軍隊出擊,鄭國的軍隊作為後續,楚國的軍隊必然失敗。
先縠便說,打敗楚國,降服鄭國,就在這一次了。一定要答應皇戍的請求。
栾書則表示,楚國自從戰勝庸國以來,他們的國君沒有一日不教導國人,教訓民衆生計的不易、禍患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戒備警惕不能夠懈怠。對于軍隊,沒有一日不教導軍官并反複告誡士卒,對于勝利的不能永遠保有,纣獲得了一百次勝利而最終沒有好結果。用若敖、蚡冒乘着簡陋的柴車、穿着破舊的衣服,來開辟山林的事迹來教導他們。告誡上說,‘民生在勤,勤則不匮(民衆的生計在于勤勞,如果勤勞就沒有匮乏)’這就不能說他們驕傲。先大夫子犯曾說過,‘師直為壯,曲為老(出兵作戰,理直就是氣壯,理曲就是氣衰)’我們所做的不符合德行,又與楚國結怨。我們理曲而楚國理直,這就不能說他們氣衰。他們國君的戰車分為左右二廣,每廣有戰車一卒三十輛,每卒又分為左右兩偏。右廣先駕車,等到中午,左廣便替換它,一直到黃昏。内管按照次序侍奉楚君,以防備意外,這就不能說是他們沒有防備。子良,鄭國的賢良;師叔,楚國的尊崇。師叔進入鄭國結盟,子良在楚國做人質,鄭國與楚國的關系親密。他們來勸我們作戰,我們勝利了就順服于我們,沒有勝利就投靠楚國,這是用我們來占蔔。鄭國的話我們不能聽從。
趙括、趙同卻表示,率領軍隊前來,就是為了尋求敵人。戰勝敵人得到屬國,又等候什麼呢?必須要聽從先縠的。
荀首便說道,趙括、趙同的話,是取禍之道。
趙朔則說,栾書擅長作戰,如果能夠實現栾書的話,晉國必然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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