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是非無奈的遞過去了兩張毛澤東,同時心裡終于有些明白了,那崔先生不敢坐計程車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呀,确實夠惡心的了。終于到了那董思哲家的樓下,兩人身上都沾上了一股子酒混菜味兒,李蘭英更悲劇,他不相張是非,是坐在副駕駛上的,他坐在後面,剛才董老頭吐的時候,他正好彎腰在系鞋帶兒,隻感覺到後背一熱,頓時他也差點兒沒吐出來,沒辦法,這也不能生氣啊,死人最大,可以理解,下了車後,李蘭英把衣服一脫,又當起了力工,扛着那董老頭走上了樓,敲開了們,那董老太太的眼神看得兩人身上直發毛,這氣氛實在是太悲傷了,兩人有些受不了,便簡短的将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就快速的離開了董家。出了樓道,兩人長出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看死人了,嗎的,如果再這樣整天對着那些哭喪的臉,估計兩人都得瘋掉,于是兩人便沒有停留,又打了個車直接奔福澤堂而去,心想着終于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忙活了一晚上,現在人困馬乏的,隻求快點換回人身然後舒舒服服的洗個澡,想到洗澡兩人就郁悶,嗎的,别人洗澡都洗一回就完了,他倆卻不行,得洗兩回。不過好在終于可以脫離那種死人的悲傷氣氛了,想到此處,兩人心中又都欣慰了一些,車子開到了福澤堂,兩人下車後輕車熟路的推開了們,可是下一幕的情景,頓時又讓兩人郁悶了起來。隻見福澤堂中,崔先生已經把架子上的佛像都收了起來,此時的他正坐在電腦前撓着腦袋一臉郁悶,而沙發上,那黃衣女鬼正一臉惬意的坐在那死鬼董思哲的身上,張是非頓時滿頭黑線,他大爺的,把這事兒給忘了。想想那白無常說過,最少還要三四天陰市才會重新營業,也就是說,這幾天裡,他們都要一直喝這倆恬不知恥的騷鬼度過了?積陰德接下來的幾天對于張是非來說,無異于噩夢般的存在,就是因為這兩個鬼鬧騰的,本來福澤堂是屬于很嚴肅端莊的場所,可是被那黃衣女鬼一鬧騰,硬生生的變成了本山快樂營似的所在。其實這事兒都他嗎賴分頭,張是非想到此處,便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腦子裡沒來由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現在正是上午,八點半左右,張是非便已經來到了福澤堂的門口兒,今天的太陽挺足的,從樓的那邊升起來,挺晃眼睛,張是非叼着根煙,然後在路邊望着那天空,竟然有種恍惚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又做了噩夢的關系。想想這都兩天了,陰市的鐵路貌似還沒修利索,那死娘們兒依然賴在福澤堂沒走,張是非一想到這事兒就頭疼,畢竟動物都有霸占地盤兒的習慣,這一點對于鳥人來說也不例外,那福澤堂的沙發一直以來都是張是非和李胖子倆人修煉和看黃書的地方,就是因為這小娘們兒的到來,這塊兒風水寶地就硬生生的被搶走了,搞的兩人一天天上班都不知道該坐哪兒。張是非想到此處又暗罵了一句,他現在蹲在路邊,正叼着根煙在考慮着要不要進屋,因為他明白,即使進屋了,也沒好事兒。想那崔先生倒是聰明,為了這倆鬼魂,生意都不做了,美其名曰給心情放個假,終日趴在電腦前鬥着他那惡心的地主,完全不管張是非李蘭英兩人的死活,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這麼縱容那黃衣女鬼,本來嘛,電影裡都說了,是鬼你就給我窩在酒壇子裡,可是那黃衣大姐卻發話了,說什麼酒壇子裡憋得慌,所以必須要出來體驗新鮮的空氣。張是非這個郁悶,他蹲在路邊一邊抽煙一邊想着,大姐,你可是鬼啊,體驗個屁新鮮空氣?可是沒辦法,分頭這陰陽先生在那黃衣娘們兒的面前似乎都低一頭,身為陰陽先生學徒的兩人平時就算再硬再橫再驢性,也得屈着。都說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可是張是非李蘭英這倆地頭蛇當得可真憋屈,那黃衣女鬼完全就一猛龍過江,本來剛開始的時候它還挺本分的,一直坐在那傻鬼董思哲的身上黏黏糊糊,可是沒過一天,它就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張是非李蘭英的噩夢也就來了。張是非想到了這裡,歎了口氣,然後将嘴裡還剩大半截兒的煙丢到地上,用腳使勁兒的碾了碾,定了定心神,這才推開了那福澤堂的大門。剛進入福澤堂,一陣陰風撲面而來,張是非照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時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他苦笑了一下,自從那黃衣女鬼住進來,這福澤堂白天即使不開空調電扇,恒溫都在十五度左右,簡直一天然冰箱,由于鬼不宜見光,所以好好的一家佛堂終日關着大門,并在門上貼了若幹海報,窗戶也關的死死的,厚厚的窗簾拉着,一進門兒整個一九零年代中期那種黃色錄像廳的感覺。張是非打眼一瞧,隻見那崔先生已經起床了,照例坐在電腦前一副死宅男的模樣,屋子裡潮濕陰冷的溫度也沒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不得不說,這崔先生是個安逸享樂之人,屋子裡冷沒關系,披着一件大褂兒照樣玩的不亦樂乎。見門開了,那崔先生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對張是非說道:“這麼晚才來,我買了熱豆漿,快喝點兒吧。”張是非苦笑着搖了搖頭,心想着還熱豆漿呢,放在桌子上隻怕現在已經變出黃豆冰爽了吧,于是他掃了一眼那空空如也的沙發,然後便徑直的走進了裡屋,裡屋的牆角處,一頭好像巨大玩具的黑熊和孔雀正趴在地上,張是非歎了口氣,然後往那床上一躺,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靈魂離體這一項普通人永遠無法完成的技術,這倒不是吹牛,可能是崔先生訓練的方法得當,也可能是他和李蘭英骨骼驚奇,各自擁有兩具軀體所緻,隻要他想,基本上兩分鐘隻能魂魄就能從身體裡鑽出來,張是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兒,因為有一次他在家裡的時候,晚上睡覺,就夢見自己飛了起來,等他醒了以後發現原來自己真的‘飛’了起來,原來做夢時不知不覺的就靈魂離體了。李蘭英更郁悶,記得他曾經對張是非講過,他也有類似的經曆,不過比張是非更慘,他從小愛誰懶覺,上班以後都是讓他家保姆叫他起床,附帶一句,他家保姆是唐山人,有一天,胖子正在做着咬牙放屁吧嗒嘴兒的美夢,忽然就聽見他家的保姆的尖叫聲:“哎呀罵吖啊!!絲人嘞絲人嘞!!!(哎呀媽呀,死人了,死人了。)”李胖子當時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在空中飄着,而那小保姆正坐在床邊滿臉鐵青的大聲叫喊着,再看床上的自己四仰八叉的躺着,嘴巴大張,翻着白眼兒,似乎這副尊榮吓到了那保姆吧,于是李胖子慌忙回到了身體裡,然後起身對那小保姆解釋,說妹子你别害怕,其實這是你哥苦練的龜息功。結果那小保姆第二天就辭職了,畢竟正常人誰都受不了一個死人就穿着條大褲衩子爬起來對你笑着說這隻是功夫這種話。這件事情讓李蘭英郁悶了些日子,他和張是非心裡都明白,其實靈魂離體時的肉身并不是死亡,隻不過是呼吸遲緩,心跳減速,就跟植物人差不多。不得不說,這正是得到一樣就必須放棄一樣的道理,張是非終于明白了,因為就連個靈魂離體都有這種副作用,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躺在床上,伸出了兩根手指在眼前晃悠着,心裡默念道:一二三,走。說完後,他閉上了眼睛,過了大概一兩分鐘,他猛然一起身,頓時身體一輕,睜眼一看,隻見自己身後的自己眼睛緊閉着,還真一副嗝屁朝梁的感覺,張是非歎了口氣,然後下了床,徑直的向自己那鳥軀走去,閉着眼睛往那孔雀身上一蹲一起身,頓時身體又變重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成了,鳥人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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