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
“啪嗒”一聲,窗外的樹枝被折斷,劉玉珍望着斷了的樹枝,眸光添了涼意。
“我第一次和你來咖啡店,就沒有聞到咖啡的香味,後來每次來我都聞不到,就在剛才我聞到了。”
劉玉珍苦笑了一聲,這幾個月她終于好好看看,自己曾經的愛人。
萬裡若塵額前的碎發有些亂,沒了之前的神氣,眼角的光也黯淡了不少,也許是疲憊讓他俊俏的面龐有些狼狽、凄慘。
“你聞不到咖啡的味道?你怎麼不早說,你……”
萬裡若塵站起來,走到劉玉珍身邊拉着她,劉玉珍輕輕的推開他,招手結了帳。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萬裡若塵拉着劉玉珍,迫使劉玉珍面對自己。
“我懷了别人的孩子,你忘了?”
劉玉珍慘淡的勾了勾唇,可是又忍不住伸手,整理了萬裡若塵的外套,萬裡若塵抓住她的手,眸子泛着溫和,打算抛棄一切,拉着她離開,這些可惡的旋渦。
面色慘白的劉玉珍,緩緩的抽回了手。
“走吧!”
故作輕松的劉玉珍,打算先離開,萬裡若塵的大掌,執拗的拉住了劉玉珍,厲聲道。
“你要去哪?”
“去離婚呀!你忘了。”
劉玉珍勾了勾唇,嘴裡又流進了苦澀的淚,至于什麼時候流的淚,劉玉珍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會和時玉川結婚嗎?”
萬裡若塵的冷眸,又顯出一絲冷冽。
“我不會。他讓我忘了那天,他還是我的哥哥。”
劉玉珍長舒一口氣,輕輕的搖搖頭。
“如果……”
萬裡若塵握着劉玉珍的小手,鄭重的開口。
“沒有如果,隻有現實,我一刀刺死了我們的愛情,我現在隻希望你幸福,不要回頭,不要原諒,可以恨我,但我……我沒有……沒有……沒有不愛你……沒有一絲一毫這樣的意思……我……”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似乎打算抛下一切的萬裡若塵,将劉玉珍擁在懷裡,劉玉珍恸哭流涕,渾身顫抖。
“你為什要走?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時玉川會進門,為什麼酒店要送酒,我打算給你好好過生日的,你不告訴我你父母的事情,不告訴我生日我都無所謂,為什麼我們要去外地……”
渾身顫抖的劉玉珍,倒在萬裡若塵的懷裡,泣不成聲。
“劉玉珍,你聽我說。”
神色冷峻的萬裡若塵,固執的大掌摟緊着劉玉珍,聲如溫玉道。
“如果時玉川那天不去,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沒有時玉川,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幸福,我們一起看日出日落,看天上雲卷雲舒。
我們一起去圖書館選喜歡的書。我做你的攝影師,你做你喜歡的包子,我們一起看着網友的評論,也用我的賬号吐槽,我們一起……”
萬裡若塵深情款款的,娓娓道來,劉玉珍再也聽不下去了,掙脫萬裡若塵,離開了。
猶豫再三的萬裡若塵,始終沒有邁開,那一步。
周六
市井老巷,聚攏起來是煙火,攤開是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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