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宋師竹這一年太放飛,閨中學的文學經史都忘得差不多了,這一來反應就有些慢。封恒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她出聲,心裡浮現一抹失望,他低頭輕輕貼了貼她的額頭,道:“咱們起來吧。”宋師竹有些遺憾自己腦瓜子不中用,也是可惜地點了點頭。用過早膳後,封恒去前院找了宋二郎一塊學習,宋師竹坐在寬敞的堂屋裡,一直一心二用,一邊記賬本,一邊想着那些好詞好句能派上用場,想了好一會兒,終于目光一亮,找到一個合适的句子了。她抽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了八個字,接着還很費心思地疊成一個愛心,放進自己的荷包裡,叫螺獅跑一趟送到前院。在丫鬟了然的目光中,宋師竹咳了一聲道:“趕緊幹活去。”螺獅調皮地應了一句是。她從小便伺候宋師竹,一大早便覺出主子倆的異樣了,宋師竹夫妻感情好,她隻有替她高興的道理,此時接了荷包便神采飛揚地出門了。宋師竹看着丫鬟的背影,破天荒地有些心跳加速。她托着腮幫子發了一會兒呆,腦子裡卻一片混亂,一直回想着成親一年多來的夫妻相處。封恒在這個時代,真的是個不錯的夫婿。家裡諸事,他對她有足夠的尊重,就算在外頭,他那種無條件的包容和信任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的。宋氏主當然也知道,封恒早在婚前便心悅她,這個事情,先前宋師竹想起來,欣喜中總是參雜些得意,如今想起來,卻覺得一股熱意突然從頭頂湧至心髒。她捂住胸口,這裡浮動着一股陌生的情緒,叫她有些無所适從。屋裡無人,宋師竹輕輕啐了自己一聲,有什麼有尴尬的,都是老夫老妻了,不過是玩點情趣罷了。她強迫自己把那點期待忐忑扔到一邊,又專心想着搬家的事。這件事先前她便和馮氏說過了,馮氏棋差一着,本來把這座客院布置得這般舒适,就是希望他們住下,也沒想到他們會想搬家。可惜房契是她自己送出來的,馮氏也是無可奈何。想到馮氏懊惱的表情,宋師竹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樣。隔壁宅子地理位置也是極好的,一出門便能到二叔家串門,不僅解了她平日的無聊,封恒和宋二郎一塊切磋學習也是極為方便的。宋家二房今年也出了一個舉人,便是宋二郎。說起來,宋師竹還有些可惜,封恒把李大儒的資料都寄了一份到京城,但能吃得透的,三個堂兄弟裡卻隻有宋二郎一個。宋二郎除了是舉人,還是國子監學生。大慶朝對國子監名額素來抓得極嚴,前朝還允許捐資入監,到了本朝,除了勳貴家有少許蔭賜名額外,非舉人或者府學舉薦的貢生無法入學。宋二郎先前在衡陽府學成績便不錯,這一回轉學到京城,是拿着衡陽府唯一一個貢生名額轉過來的,真是倍兒有面子。因着他是國子監生,所以在府學時才經常和馮遠道的兩個兒子對上,很是給馮家找了些麻煩。………………窗明幾淨的書房裡,宋二郎看着封恒從李家帶回來的資料,也覺得可惜。今年恩科百年難得一遇,隻要算學上略有長處,一個舉人名額便少不了,可他大哥偏偏就在算學上不開竅。封恒看到宋二郎長籲短歎的,腦子略轉了轉,就明白過來了。他搖頭道:“下一屆就恢複過來了。”皇帝不過是在恩科上略有改動,就被蟄得滿頭包,下一屆科舉若是敢再動心思,阻力必會更大。宋二郎住在京城,也知道一些朝廷形勢。他輕歎道:“人生在世,難免有一處不如意。”明明昨夜他興奮了一夜,還想着以後家裡家外就是處處順心,今日一到書房就清醒過來了。封恒看他一眼,想起今日一早的事,突然也有些贊同起來,他正想出聲,螺獅就被宋二郎的小厮領了進來。宋二郎好奇地看着托盤上的荷包,摸着下巴道:“竹妹妹是想叫你品鑒她的女紅?”封恒也有些想不明白,宋師竹的針線活極差,推崇的向來是揚長避短的那一套,絕不會拿到人前丢臉,怎麼會突然就把自己繡的荷包送過來了。更何況,這個荷包也不是她的手藝。封恒心念一動,打開荷包,便看到一張疊得奇形怪狀的紙。紙愛心太複雜,拆開需要一定時間,宋二郎在一旁道:“竹妹妹搞什麼名堂?”這也太閑了吧。封恒打開紙張之後,嘴角便翹起了一絲笑意。宋二郎看他臉上一點一點漾開了笑容,心裡便啧啧了兩聲,覺得他家竹妹妹訓夫還真是有一套。封恒一早過來時,臉上面無表情,整個人就跟死了爹一樣烏雲蓋天的,這會兒堂妹不知道說了什麼,立刻就把他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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