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直直朝她走來,那目光也直直望着她,觸及她脖子上手臂上以及腿上一些裸·露的地方無處可藏的或深或淺的淤痕,他眉梢一擰,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你先下樓吃些東西,之後我們談談。”他還是沒什麼溫度的腔調,随手把外套往床上一扔,又去拉扯領帶。藿岑橙不懂他為什麼在那樣對她後還是這副冷冰冰的表情,心裡隐隐有些難受。4她默了幾秒,問他:“談什麼?”他恻頭看過來,修長的手指扯松了領帶又解開兩粒襯衫領口。藿岑橙望着他,想起昨晚他手把手暗示她給他脫襯衫那一幕,心口一悸,連忙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要再想那些。“發生這種事除了談怎麼解決外還能談什麼?又或者,你已經想好了怎麼解決?”他語氣中夾雜一絲嘲諷,她聽出來了,但不明其意,隻是困惑的望着他。他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别裝了,你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昨晚才趁我喝醉勾·引我?”“你說什麼?我勾·引你?”藿岑橙驚呆了,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是我勾·引你?”他仗着身高冷眼睥睨她,又冷笑一聲:“恭喜你如願以償,隻可惜我不是那種會任人擺布的人,即使會被你父母責罵怪罪,我也不會因為昨晚的事而娶你作為對你的負責,除此之外,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藿岑橙被他一番話震得說不出話來,臉色卻瞬間白得像張紙。顧西辭卻接着說:“你别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好像是我冤枉了你——”“你本來就冤枉我了!”她惱怒地打斷他,身子氣得發抖。“明明就是你勾·引我!我隻是過來拿畫,可是不巧我要下樓的時候你就回來了,我躲都躲不及……你喝醉了抓住我就亂吻一通,你還脫我的褲子把我扔到床上去,你你你——”“你撒謊,我怎麼可能吻你?我從來不和别人接吻。”顧西辭打斷她,語氣依舊冷靜。藿岑橙卻氣得要吐血:“你不和别人接吻?那昨晚強吻我的是頭豬嗎?還有我身上這些……”她指指自己身上的淤痕,又去捏住自己的下唇,指着裡頭幾處咬痕怒聲問他:“這些難道都是豬啃的嗎?”“……”顧西辭早上醒來時面對一室不堪入目的狼藉,腦海裡一些有關于昨晚如何反複擺弄她把她折騰得奄奄一息的記憶都已經被宿醉後的疼痛欲裂完全覆蓋了,隻依稀記得自己喝醉了,而她恰好睡在他懷裡,于是他認定是她趁他醉酒勾·引他。此時聽她這麼說,隐約也想起來似乎的确是自己抓住她強行吻住了。認知到這一點,他頓時覺得頭疼不已,額頭青筋直顫。藿岑橙見他不做聲,知道他是想起來了。她望着他,眼淚流下來:“在你眼裡我就那麼不堪?雖然我也想過用酒後亂性讓你對我負責,可昨晚明明就是你的錯,我還沒怪你把我弄得全身都疼呢,你倒好,惡人先告狀,你真是可惡!”顧西辭難得啞然,蹙着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也不會提什麼要求,大不了我就當做昨晚是被一隻臭豬、混蛋主、垃圾豬啃了、睡了!”她正處氣頭上,一股腦兒說了這麼多也不等他回應,大步就往門口走去。顧西辭及時拽住她手腕:“先别走,今天必須把事情談清楚了解決好。”“談你……”本來想罵‘談你妹’,但想到他妹妹是顧西菡,她又及時打住了改口說:“還有什麼好談的?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别使小孩子性子,我說的解決是雙方心平氣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大動幹戈。”她抹了把眼淚惡狠狠白了他一眼,又氣呼呼的說:“我被一隻豬睡了當然要大動幹戈,我不隻大動幹戈,我還想咬人呢,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咬你。”顧西辭被她一口一個豬弄得臉色鐵青,卻也隻能忍耐地說:“是我的錯我會全權負責,你先給我點時間想一想。”“不用想了,我不需要你負責,就算你現在單膝下跪唱《征服》求我和你結婚我也不稀罕!”她用力掙開他的手,飛快地跑了出去。顧西辭皺眉望着空蕩蕩的房門口,想起早上在門口撿到她的畫架,下意識就拿掉了罩住畫闆那隻袋子,結果看到畫闆的紙面上居然是一副他的裸·體畫像,栩栩如生猶如相機拍攝出來的全·裸寫真。當時他第一湧現的念頭是把那張畫撕了,可到底是沒撕,還把它收進了書房的暗室。他歎了聲,揉着額想,怎麼會變成這樣?————藿岑橙又氣又怒的跑下樓,連招呼都沒和管家打一個就離開了。打車回到許亦勳的住處,門一開她就‘哇’地一聲哭開了,撲進許亦勳懷裡摟着他的頸項哭得一塌糊塗。許亦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一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他摟着她進來先關上門,這才問她:“怎麼了?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是不是他又惹你了?”藿岑橙哭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抽抽噎噎地可憐極了。許亦勳也就不急着問她了,反倒像安撫科室裡患病的孩子那般輕輕撫過她的發頂做無聲的安慰。等哭夠了,藿岑橙才自動停下來,心裡卻還是覺得難過。許亦勳望着她哭得紅腫的雙眼直皺眉,正要繼續問發生了什麼事,餘光忽然瞥到她身上那些可疑的痕迹,又聯想到她昨晚過去顧西辭那裡一夜沒回,于是心裡大緻有了答案。“是不是他不肯負責?”他冷不丁問。藿岑橙沒想到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還猜得這麼準,不由眼眶一紅,又要哭出來。吸了吸鼻子說:“我才不稀罕他負責呢,以後我再也不要喜歡他,再也不看到他,他就是一頭豬,我要是再喜歡他那我也是一頭豬!”許亦勳本來很生氣,聽她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又有些忍俊不禁。“傻丫頭,看你一根筋就知道,你跟着他做豬是做定了。”藿岑橙眼含熱淚地瞪他:“我說了不會再喜歡就不會再喜歡!”許亦勳知道她在氣頭上,眼下跟她說什麼她都會反着來,隻好附和:“好好好,不喜歡就不喜歡,看你還穿着昨天的衣服髒兮兮的,趕緊去洗個澡換套衣服,我已經做好飯了,全是你愛吃的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簡直就是宇宙無敵完美男人。”她又抱住他撒嬌,小狗一樣在他胸口蹭着。許亦勳失笑:“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爹地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男人。”“我爹地是我爹地,那是不一樣的。”小時候就聽說過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所以父親在她眼裡當然是最最完美無人能比的。“好了,去洗澡吧。”他拍拍她的頭。等洗完澡出來,許亦勳已經把飯菜端到長條形的原木餐桌上,并且還開了一瓶她叫不出名字的酒。她拉開一張餐椅坐下,問:“怎麼還喝酒?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慶祝?”許亦勳給她面前的高腳杯斟了滿滿一杯,然後才說:“這是意大利香槟,就着避風塘脆皮排骨吃口感特别好。”藿岑橙掃了眼桌面上色香誘人的三菜一湯,果然都是自己的最愛,而那道避風塘脆皮排骨,當初還是她教他做的呢。雖然因為顧西辭那番話她現在沒什麼食欲,但為了不讓許亦勳擔心,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香槟,果然有種别樣的風味。“亦勳哥,你真厲害,這種搭配都想得出來。”許亦勳微微一笑:“我也是無意中歪打正着。其實生活中很多事情都如此,不用刻意追求反而能收獲讓人驚喜的效果。”藿岑橙聽出他話中有話,就問:“你是不是指我和他的事?覺得我太執着于對他的感情了?”許亦勳挑眉:“對感情執着是好事,前提是必須那個人心裡有你,否則你的執着就會變成那個人的困擾和煩惱。”藿岑橙一下被戳中要害——顧西辭就是因為心裡沒有她,所以才說得出那樣傷人的話。“不過你也不必灰心,有些人就是很混蛋,明明心裡有那個人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藿岑橙當然知道他這麼說是安慰她,一時情緒低落到低谷。“其實我也知道我這種固執的性格不好,可是我是真的愛他,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我為了我的感情努力地想讓他愛上我,這樣也有錯嗎?”“你沒有錯,錯的是愛情本身,它讓我們愛上一個人,卻又殘忍的讓那個人不愛我們,所以不論我們多麼努力,都難以走進那個人心裡。”“我們?”藿岑橙錯愕的望着許亦勳,見他盯着虛無的某處發呆,似乎在回憶什麼。這時她腦海裡跳出來三個字,忍不住就脫口說:“亦勳哥,你是不是想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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