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當天,紀晨曦走進考場後就開始尋找自己的考場座位。此時教室裡的每張課桌的右上角的位置都貼着一張長方形的紙條,紙條上有該座位考生的學籍照片、姓名以及考号等信息。紀晨曦剛準備從教室第一列座位開始找起來時就聽見了林沐陽喊他的聲音:“晨曦,你在這裡”
紀晨曦循聲看過去,隻見林沐陽此時正站在一個與他相隔一列的空座位前用眼神示意他。紀晨曦看到林沐陽示意下的那個座位是在教室的第三列第四排,他當下便慶幸起來,得虧不是第一排或者最後一排這種對他來說性質是極其危險的位置,因為如果是那樣的地理位置他要是有心想做點什麼都會被束手束腳。
隻見紀晨曦笑嘻嘻地雙手撐在跟前的兩張課桌上,兩條腿屈起整個人從中間座位的上空直接越了過去,來到了自己的座位前,接着他低頭看了一眼課桌右上角貼着的照片、名字和考号,确認是自己的信息無誤,隻是......這學籍照片特麼的怎麼這麼醜?!隻見照片上的自己表情僵硬地咧着嘴角,長長的劉海擋在了眼睛前......紀晨曦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現在的寸頭,不由得擔心待會兒監考老師會誤以為自己是來替考的。
随後,紀晨曦的手看似不經意地按在了桌角的照片上,然後他表情自然地擡頭問林沐陽道:“你坐哪兒?”林沐陽指着教室座位第二列的第六排位置說道:“坐那裡”紀晨曦看了看那個座位與自己的距離不禁歎了口氣,因為這個距離他想請林沐陽“幫忙”算是沒指望了,然而當他看見被分到教室第一列最後一排的方明治後更是直搖頭。
雖說紀晨曦昨天吃過晚飯後确實有認認真真花時間背書複習,但是第一場的數學考試可不是光靠背書就能考及格的,所以對數學本來就一向沒有信心的紀晨曦為了自己下半學期的零花錢就琢磨起來想要在考場“以身犯險”。
過了一會兒,紀晨曦坐在自己的考場座位上開始向四周張望起來,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左右鄰桌,此時還沒有人坐下,于是他先伸着脖子目測了一下座位之間的距離。紀晨曦雖然不近視,但中間的過道距離拉的有點遠,用肉眼想要精準地去偷窺别人的答題卡也着實有點難度。于是,紀晨曦又向後轉過頭去看了眼他的後桌,此時座位上已經坐着一位同學,但紀晨曦隻是看了一眼那位同學的臉當即就失望地把頭轉了回來,因為後桌這位同學的數學成績他是知道的,與其指望他還不如嗎自己直接蒙呢。更何況考試時扭頭的動作相當于直接向監考老師發起挑釁,紀晨曦雖有心犯險卻也不願“出師未捷身先死”能夠全身而退才是他唯一的期望。
所以紀晨曦便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前桌身上,而他前桌的座位上此時還是空空如也,于是他起身雙手撐在自己的課桌上将自己的上半身往前傾去,于是他便看到了前面課桌右上角的照片和名字。一眼瞬息間,紀晨曦頓時如遭雷劈,絕望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同時心裡悲歎着:唉,坐了個數學課代表在前面也白瞎了,怎麼是趙露露,她這個女包拯根本不可能讓自己窺看到一個字的,真的是天要亡我數學也!
紀晨曦此時的感覺就像是在一個饑腸辘辘的人面前放了一塊香嫩多汁的肉卻無法讓他吃到嘴裡一樣。就在紀晨曦為此傷心的時候趙露露便拿着一套答題工具坐在了他的前面,他忽然靈機一動學着方明治平常和女生打招呼的樣子輕輕拍了一下趙露露的肩膀,然後露出了比服務行業人員更加标準的微笑和她打着招呼:“嗨,露露同學,早上好啊!”趙露露回頭看着紀晨曦,眉頭頓時皺起警惕地問道:“你今天幹嘛這麼熱情?肯定沒什麼好事兒!”紀晨曦被趙露露說的心裡一虛,底氣更是不足:“那個,是這樣的,就是想拜托你一個事兒,待會兒考試的時候你能不能.....”
紀晨曦的話還沒說完,趙露露就打斷他并甩出一句三連擊:“不能!免談!滾!”趙露露話音落地後便轉回身子拿起筆記本開始背數學公式,徒留紀晨曦一人孤單在座位上尴尬地黯然神傷。
預備鈴打響後兩個監考老師便抱着一沓考試卷子走進了教室,随後,年紀稍長一些的老師先發聲說道:“還有5分鐘發考卷,同學們找好自己的位置坐好,課桌裡外、還有你們的身上都不許存留與考試科目相關的東西,現在都先檢查一遍有沒有遺留的書和筆記等東西,有的統統先放到前面講台桌子上來,否則要是考試開始後被我們發現的,不論是不是你帶進考場的違規東西都按考試作弊處理”說話的這位老師個子不高,但聲音很有震懾力,在她發表完“醜話先說在前頭”的例行公告後,教室裡便響起一陣窸窣之聲,有的學生将剛剛用來背公式的筆記本以及相關資料都拿到了講台上,有的學生則在座位上左搖右擺地檢查起來自己的周圍是否有違規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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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紀晨曦先是勾着腦袋往桌兜兒裡看了一眼,接着他又在桌面下偷偷展開了自己一直攥着的左手,隻見手心上面用黑色的筆迹寫着兩行公式。随後紀晨曦又攥起了自己的左手擡頭看向講台上此時表情看起來都十分嚴肅的兩個監考老師,在内心糾結了幾秒後,他最終還是拿起桌子上的黑色橡皮将自己左手手心上寫下的幾個自己容易弄混淆的數學公式給擦掉了。
考試開始一個小時後,紀晨曦就已經開始了最後的胡謅瞎編階段。直到編到最後一道大題時,紀晨曦忽然感覺眼前的這道題十分的熟悉,細細回想之下這道題很像林沐陽之前曾跟他講過的一道題,當時林沐陽還特地教過他這類題型的解題訣竅,但當時他的心并不在題上,而在講題人的身上......于是,紀晨曦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扶在太陽穴上面,閉着眼睛開始絞盡腦汁地回想着林沐陽教過他的解題方法。
在考試還剩最後十五分鐘時,紀晨曦看着自己還沒塗寫的答題卡開始變得如坐針氈,他先是擡頭看了看挂在教室前面牆上的鐘表和坐在講台上正翻看試卷的年輕女教師,然後又觀察了下前面似乎還在奮筆疾書的趙露露,最後便開始悄無聲息地一寸一寸地挪動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屁股,與此同時他的上半身也漸漸往自己右側的方向傾斜了起來。
即使如此,紀晨曦也隻能勉強看到趙露露答題卡的一角,大部分答題卡頁面都被趙露露壓在了胳膊下面。又過了一會兒,趙露露忽然把數學卷子掀了個面兒,拿起草稿紙在上面寫着什麼,而與此同時她的答題卡就被放在了桌面左下角的位置,完全暴露了出來。
看見這一幕紀晨曦的眼睛霎時一亮,于是他把剛剛移動的姿勢朝着相反的方向又重新又來了一遍,這一次他的脖子像長頸鹿一樣盡量往前伸着,正在他仔細用眼睛捕捉趙露露答題卡上選擇題塗抹的位置時,身後便傳來了坐在教室後面的監考老師的聲音:“有些同學身上長虱子了吧?再左扭右扭的就直接把你卷子收了”
做賊心虛的紀晨曦頓時感覺如芒在背立即縮回了自己伸出去的脖子,坐正了身子。而與此同時,前面的趙露露同學又把自己的答題卡收回到了桌子的中間。經過這一番折騰,紀晨曦把剛才好不容易瞄到的幾個選擇題的塗抹位置也全給忘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帶着笑意的目光将他這番折騰盡收眼底。
臨近考試結束時,一直坐在講台上的監考老師走到了台下巡視,紀晨曦開始拿起筆在草稿紙上面亂寫亂畫裝作一副正在驗算試題的樣子,等監考老師從他身邊過去後他看着自己答題卡上還空着的兩道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至此已經山窮水盡的他最終隻好用上了江湖上廣為流傳的做選擇題“口訣”: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長短一樣就選C。
紀晨曦答題全部完成後擡頭看了看時間,距離本場考試結束還有空餘,但考試規定沒有特殊情況不允許提前交卷。盡管各科老師常常強調考試時做完卷子後剩下的時間就耐心地從第一題開始再檢查一遍,但紀晨曦從不愛檢查自己已經做過的試題,因為他怕自己會把本來選對的題又給改錯了,所以此刻他便無聊地拿起鉛筆在答題卡上把選項上已經塗抹過的地方再描來描去,描的方方正正借此來打發剩餘的考試時間。
第一場考試結束之後,中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所有考生都需要走出各自的考場不得逗留。于是,樓道裡一部分考生就會在此時七嘴八舌地互相讨論着剛剛考卷上自己寫下的答案,還有一部分考生則抱起書本為下一場考試做準備。
馮志遠過去就常常強調考試結束後就趕緊複習接下來要考的科目,不要互相對答案以免影響下面考試的發揮。但是很多學生還是忍不住想尋找同樣的答案來慰藉一下自己那顆不能确定的心。
“最後一道大題算出來是不是X=16?”一個對自己沒有信心又急于求證的學生正問着身邊的同學。
“對,對,對,我算的也是16,我還以為我算錯了呢!”身邊的學生聽到和自己一樣的答案激動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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