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心明知道無法在改變什麼,卻還是穩住身闆,竭盡全力的向前躍去,卻被柳姜堰身形的一記閃躲再次撲空,許木心另一隻手乘勝追擊,猛地繼續向前一擰,隻是抓住鎖鍊。
柳姜堰抓住許木心的手腕,隻是猛地想要将他往外甩去。
卻依舊不及兩人被鐵鍊扯回去的速度以及重摔在地的速度。
江思蘭的視線中,隻有似亂飛舞的鎖鍊嘈雜聲以及許木心和柳姜堰身形翻仰淩亂不堪的狼狽模樣,她心頭猛地震顫,如果這就是所謂的讓她相信他,那她江思蘭現在是該逃還是該束手就擒。
許木心一隻腿微屈,肘部撐着地面,風吹痛了他的臉頰,讓他低頭的瞬間迷蒙住雙眼,他努力的向柳姜堰那邊爬去,掌心泛白的按着滿是塵沙的地面,艱難爬行卻依舊不得生還。
柳姜堰掙脫不掉,青衣覆蓋的手臂被人強推拉扯,順着地面拖到臧橫跟前。
臧橫從主位上離開,從容不迫的擡起幹淨的指尖,這才拽着柳姜堰的後背,将他推向墓碑之前。
柳姜堰站不穩妥,曲着身體,混着泥沙的指尖用力按着前路的台階,迫使自己挺起身闆。
臧橫雷厲擡腿,直接踹在柳姜堰的後背,青衣上徒留一陣腳印,卻絲毫未撼動柳姜堰的身體,他腿雖打顫,卻依舊筆直的站在那兒。
臧橫眼神格外平靜,這才極慢的走到柳姜堰跟前,用力的捏住他受傷的肩膀,本已幹澀的血痂即刻迸濺出血液,讓柳姜堰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我給你兩個選擇,是你主動跪下平複阿姒的在天之靈,還是我來我幫你。”臧橫手上卯足力氣,拳眼抵住的地方,赫然已經血肉模糊,甚至随着臧橫的用力,亦然能夠聽見絞肉的聲音。
柳姜堰臉色刷白,似是而非的笑了一聲,仿佛能夠排解痛苦般,這才道:“那你就試試呗?”
“狂妄。”臧橫隻是有些哀怨般的說着,他抖擻了一下身體,這才擡手對士兵說道:“拿過鎖鍊來。”
聞言,柳姜堰隻是轉頭看着依舊窩在沙地上艱難站起的許木心,他隻覺得心口無比的晦澀,卻隻是雲淡風輕的說道:“許木心,你給我堅強點,我們雖然被抓了,但是不丢人。”
臧橫隻是掄起手中鎖鍊,眼前忽然閃過的是柳姜堰何其的狂妄,将最荊棘鏽掉的一面肆意的甩在地上,這才道:“何必自欺欺人?”
柳姜堰眼前似乎晃過一絲塵土,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鎖鍊的落下幾乎是讓柳姜堰無可避免,他神識都在震顫。
随風似散的重物,他隻是猛地虛抓,卻不及鎖鍊銳利的劈坎…
它所向披靡,在柳姜堰接住它的瞬間,柳姜堰的手心像是炸裂的西瓜般瘋狂肆濺血液,還不及往下流去。
鈍圓的鋒利直接紮入柳姜堰精細的手臂之上,連根拉起的是對合不齊的剜痕。
柳姜堰整個手臂都在抖動,最終還是被這強勢而來的抽動隔空摔在墓碑之上。
柳姜堰後背的青衣染上一絲血迹,這才像斷線的珍珠般四散在墓碑之下,手臂擱淺的地方推亂了供壺和貢品,連供壺裡的燃燼的香灰都四處飄散而去。
臧橫依舊上前,揮動手中鎖鍊,柳姜堰在無力氣做出任何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飛散在他身側的鎖鍊,墊着地面騰然升起,在空中飛出遊龍戲鳳般的弧度,其上尖銳發橘的鏽面破風發出一聲轟鳴,仿佛能夠吞噬一切。
“你沖我來。”許木心隻是撐着手臂忽然站起起來,他向臧橫奔去,卻被士兵架着雙臂扔在遠處。
許木心側飛出去,隻是一隻手撐着地面,衣袂随意飄散,隻是不斷的往前爬去,許木心仿佛使出全部力氣,都被阻礙他們的士兵拉着推向更遠的地方。
“臧橫,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正是因為知道要堅持到甄善美來援助一切都會變得更好,許木心才沙啞的大聲喊道。
許木心壓根沒有機會站起來,他躺在地上隻能看見來回忽飄的雲彩和毒蠍般的烈日。
臧橫未能聽進去許木心的話,隻是熟視無睹的将鎖鍊套在柳姜堰的頸項之上,擡手掰動柳姜堰木偶般的身體:“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不跪?”
柳姜堰萃了一絲血水,眼神飄忽的大笑起來,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卻還是狂妄的努力的掀開嘴唇:“殺了我也能解氣?何必為難别人還給自己找不舒坦?”
臧橫不由分說,收緊手中鎖鍊,柳姜堰還未說完,聲音就已經過分沙啞,他手指末梢已經開始麻木,身體像是被千金巨石般壓垮,可是依舊沒變得卻是,那雙漆黑的雙眸,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支撐一般,依舊沒能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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