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舊膽大包天,隻看得到眼前,也完全沒想過可以依靠已經有封号有封地的兒子。
如同在王府時那般,自顧自的為紀新雪做決定。
紀新雪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疲憊的閉上眼睛。
現在仍舊不是告訴鐘淑妃,他已經知道自己真實性别的好時機。
又是這樣,即使他想與鐘淑妃推心置腹,都不知道能與鐘淑妃說什麼。
“雪奴?”鐘淑妃小心翼翼的湊近紀新雪,将紀新雪最喜歡的糕點捧到紀新雪面前,看向紀新雪的目光含着幾不可見的讨好。
紀新雪拿起糕點塞在嘴裡的時候,心中想的居然是如果鐘淑妃覺得給他下某種藥是為了他好,會不會在糕點中下藥。
這個想法險些讓紀新雪吐出來,他忍着痛苦咽下口中的糕點,短時間内都不想再聞到紅豆的味道。
“阿娘,你今天去甯壽宮的時候,見到蔣太後和德康長公主了嗎?”紀新雪心不在焉的沒話找話,根本沒察覺到他的問題有多愚蠢。
幸好鐘淑妃不是在意這種細節的人,她知道紀新雪昨日生了氣,正是心虛的時候,好不容易等到紀新雪願意主動與她說話,立刻答道,“見到了,長公主囑咐我将藥藏好,千萬别弄丢了,她手中僅有的兩枚藥都給了我,再也沒有多餘的藥。”
說完這句話,鐘淑妃眼中的心虛變成擔憂,明明不想在紀新雪消氣之前再惹紀新雪生氣卻控制不住嘴,“雪奴,你有沒有将藥藏好?要不還是放在阿娘這裡,等你生辰的時候,阿娘再……”
“阿娘!”紀新雪又被氣得夠嗆,反而找到了面對鐘淑妃的方式,他笑着挽住鐘淑妃的手臂,乖巧的昂着臉,“阿娘放心,我已經将瓷瓶放到最安全的地方,保證不會丢。”
“你放在了哪裡?”鐘淑妃還是不放心。
紀新雪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是彩石替我保管,不信你問彩石。”
鐘淑妃猶豫半晌,真的去門外叫彩石,詢問彩石是否替紀新雪保管瓷瓶,有沒有将瓷瓶妥善收好。
紀新雪冷眼看着彩石明明是在欺騙鐘淑妃卻能立刻得到鐘淑妃的信任,竟然半點都不傷心,隻有‘果然如此’。
這樣的鐘淑妃,他能與她說什麼?
紀新雪腦海中忽然浮現新帝的話。
‘從鐘家抱個女孩進宮陪伴她。’
原本他認為,如果新帝又要軟禁鐘淑妃,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如今紀新雪卻隻覺得良心疼。
要是鐘淑妃真的将對他的執念放到鐘家的表妹身上,這和找替死鬼有什麼區别?
他起碼生來就有記憶,還有可以碾壓鐘淑妃各種奇異想法的新帝做靠山。
倒黴的鐘家表妹呢?
送進宮就變成鐘淑妃的‘女兒’,長大後婚嫁都要鐘淑妃點頭才行,鐘家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為她違背鐘淑妃的意思。
算了,再等幾個月,等蔣家倒台,蔣太後不足為慮,德康長公主也沒辦法在宮中作威作福……也等新帝決定如何處置鐘淑妃。
塵埃落定後,他再想要如何為鐘淑妃安排後路。
如果有可能,他仍舊希望鐘淑妃可以安享來之不易的榮華富貴。
鐘淑妃從彩石處證實了紀新雪沒有說謊,終于放下懸在嗓子眼的心,高高興興的與紀新雪用了晚膳,連聲讓彩穗将她親手為紀新雪做的新衣服都拿來,一件件的往紀新雪身上比量。
紀新雪配合的試了每件衣服,露出欣喜的表情,在鐘淑妃心滿意足的目光注視下離開蒹葭宮。
幾日後,虞珩和紀新雪提起英國公身體不适,不打算再辦壽宴的時候,紀新雪才想起他還有在英國公壽宴當日,拆穿英國宮夫婦口腹蜜劍的真面目,促使虞珩與英國公府徹底割裂的計劃。
中途發生黎王捉奸襄王和崔青汐、德康長公主竄弄鐘淑妃給新帝下藥的事,期間紀新雪又知道白玉平安鎖牽連甚大,但暫時查不到英國公夫人頭上,早就将這個計劃忘在腦後。
紀新雪低頭掩蓋眼角眉梢的疲意,不走心的關心了英國公幾句。
至少在黎王和蔣家的事徹底塵埃落定,鐘淑妃被新帝懲罰前,他都顧不上英國公府了。
虞珩發現紀新雪的疲态,眼中閃過疼惜,沉默了會才開口,“你可以将心事告訴我,就算幫不上忙,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紀新雪勾了下嘴角,輕聲道,“等等。”
現在和虞珩說這些,他能因為有人分享心事而覺得輕松,卻對無辜的虞珩沒有任何好處。
虞珩眉宇間浮現不贊同,“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氣喘籲籲趕來的宮女打斷。
自從去過獵山行宮後,紀新雪和紀靖柔的關系突飛猛進,連帶着紀靖柔的宮女都與紀新雪熟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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